在郎有情、妾成心的环境下,战役和谈的出台自是快得很,仅仅三天时候的友爱交换罢了,一份缔盟条约便已出笼了,为示诚意,张君武还特地先行用了玉玺,而火线才着人将魏处绘护送过了黄河,又过了三日,窦建德也在缔盟条约上具名用了印,双刚正式结为兄弟之盟,旋即,徐世勣所部于三月初五分开卞州,挥师南下,兵进陈郡,摆出了一副将大肆出兵扫荡两淮之架式,当即便令占有江淮间的张善安、周法明、杜伏威等诸雄皆为之惊骇不已……
“魏叔不必如此,朕信便是了。”
张君武明显还是不信赖魏处绘之所言,饶是其佩服之姿诚心万分,可张君武还是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个究竟。
“哈哈……好,魏叔公然利落,来,接着喝,本日小侄当与魏叔不醉无归!”
魏处绘这等言语一出,张君武仿佛信了几分,只是较着还是存疑,并未急着给出个答复,而是眉头微皱地深思了起来。
以张君武之睿智,只一看便知魏处绘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啥药来着,但却并未点破,而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地探听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张君武仿佛对魏处绘的要求有些不测,脸上满满皆是猜疑之色。
唯恐刺激张君武太过的环境下,魏处绘再不敢提甚自家之委曲,也不敢说要补救帝国与郑国之间的战役,只说大夏愿与帝国缔盟如此。
张君武倒是伸脱手接过了国书,但却未曾翻阅,顺手便搁在了一旁,转而半真半假地便埋头了魏处绘一番。
“回陛下的话,确有此事,只是我家国主并未承诺出兵,恰好相反,我家国主但是说了,以暴易暴乃纣桀之行动也,明主不得已方可用之,今,我大夏与华朝并无纷争,岂可妄动兵戈哉。”
“外臣为两国百姓之福祉,拜请陛下了。”
一见到张君武有所意动,魏处绘立马便来了精力,紧着便要趁热打铁了。
“嗯……也罢,看在魏叔的面上,朕就不与窦老儿普通见地了,只是温兄处,朕也自不能置之不睬,魏叔且说说看,要朕做些甚,但消不违大义的,朕便准了。”
“竟有此事,嘿,窦老儿活腻了么,朕这就着徐世勣尽快兵进黎阳仓,看那窦老儿能蹦跶到何时!”
“魏叔,您这是……”
“本日能得见故交之子出息若此,魏某便是死也自欣喜了的,只不幸我家温儿他……”
见得魏处绘如此利落,张君武当即便龙颜大悦,哈哈大笑地也端起了酒樽,陪着饮了一气,又接着乱扯起了闲话,这一回,魏处绘但是共同得很,风妙语语不竭,宾主尽欢颜……
“哦?竟是如此,唔……”
“如此甚好,外臣此处有国书一份,还请陛下过目。”
魏处绘虽是死忠于窦建德,可严格提及来,却尚不算是窦建德的核心亲信,实在并不清楚窦建德的实在企图如何,在来前,窦建德也只是叮嘱他务必与张君武达成和议,如果能够的环境下,再谈及补救华朝与郑国之间的争端,这当口上一听张君武点破了段达求援一事,魏处绘反倒是放松了下来,按着从窦建德口中得知的成果娓娓地便给出了解释。
魏处绘受命前来就是为了要让张君武撤兵,这会儿一听张君武如此发起,他哪有不乐意的理儿,紧着便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封大红封面的国书,双手捧着便要往张君武面前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