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刺激张君武太过的环境下,魏处绘再不敢提甚自家之委曲,也不敢说要补救帝国与郑国之间的战役,只说大夏愿与帝国缔盟如此。
“不瞒陛下,外臣此番本是筹算带温儿一道来向陛下存候的,却未曾想朝中有小人作怪,说是外臣这是要携子叛逃,乃至于国主大怒,欲拿外臣作法,幸亏外臣在朝中另有些分缘,帮着说了些好话,国主方才放了外臣一马,然,却将温儿扣下了,说是外臣若不能办好差使,定要拿温儿来开刀,唉,外臣这也是没了体例了,只得紧着来叩见陛下,还望陛下能给外臣一条活路。”
“嗯……也罢,看在魏叔的面上,朕就不与窦老儿普通见地了,只是温兄处,朕也自不能置之不睬,魏叔且说说看,要朕做些甚,但消不违大义的,朕便准了。”
张君武仿佛有些不太对劲魏处绘的和稀泥之态度了,虽未曾说甚重话,可在言语间已是将自称的小侄转成了朕,仿佛筹算公事公办了的。
“本日能得见故交之子出息若此,魏某便是死也自欣喜了的,只不幸我家温儿他……”
“此确是外臣的不是,外臣认罚,当自饮三樽觉得赔罪。”
魏处绘受命前来就是为了要让张君武撤兵,这会儿一听张君武如此发起,他哪有不乐意的理儿,紧着便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封大红封面的国书,双手捧着便要往张君武面前递了去。
这一见张君武迟迟不肯表态,魏处绘明显是有些急了,这便一举手,满脸冲动之色地发了个毒誓。
见得张君武仿佛不太信赖大夏的战役诚意,魏处绘心中虽是发虚不已,可到底是没敢表示出来,紧着便借助佩服之势,躲过了张君武的视野之凝睇。
两邦来往向来不会有甚诚信之说,所谓的和谈签订出来就是为了被撕毁的,这一点,张君武比谁都清楚,对魏处绘的矢语么,张君武心下里自是不屑得很,可表示在脸上的倒是被打动了的神采。
“不急,和议之事还是由魏叔跟朕的礼部尚书谈了去便好,朕说过了,本日只论私谊,不谈公事,成果倒好,魏叔拉着朕便扯了如此之久的国务,当罚!”
“哦?竟是如此,唔……”
“唔,如果贵国天子能包管不插手我帝国征讨王世充之战事,朕又岂会去跟贵国过不去,如许好了,为示诚意,朕可先着徐世勣所部雄师停止渡河行动,待得贵我两国和议达成后,朕即令该部雄师掉头南下,魏叔觉得如此可成?”
“嗯……朕实在也不肯天下狼籍复兴,然,朕却听闻王世充派了其三子王玄琼并段达那老贼到了大夏,说是要请大夏派兵来与朕争锋,可有此事么?”
“就这?”
“如此甚好,外臣此处有国书一份,还请陛下过目。”
魏处绘虽是死忠于窦建德,可严格提及来,却尚不算是窦建德的核心亲信,实在并不清楚窦建德的实在企图如何,在来前,窦建德也只是叮嘱他务必与张君武达成和议,如果能够的环境下,再谈及补救华朝与郑国之间的争端,这当口上一听张君武点破了段达求援一事,魏处绘反倒是放松了下来,按着从窦建德口中得知的成果娓娓地便给出了解释。
大夏的气力较之帝国虽弱了很多,可也不是想攻便能攻得下的,光凭徐世勣所部雄师,占据黎阳仓或许能办获得,再要往大夏边境里杀了去,闹不好便会落得个惨败而归之了局,这一点,张君武心中自是稀有得很,摆布此路兵马本来就是虚张阵容罢了,张君武倒是无所谓撤兵不撤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