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二将都是凉州人,本来是李轨军中的偏将,李轨败亡后,被编入边军当中,在牛进达部下任事,因弓马纯熟之故,颇得牛进达之赏识,去岁年底特地上本保举二将,张君武正愁弓骑乏统军大将,便将二将召到了京师,一番考校以后,甚是对劲,遂将弓骑交给二人统领。
“殷爱卿不必严峻,且自平身好了,卿能弃暗投明,朕心甚喜,今值战时,叙功不便,卿且在朕的羽林军中先任中郎将,待得战后,朕自会另有重用,爱卿可愿屈就否?”
“停火,去,奉告城中人等,马上放下兵器,出城归降,限时一炷香,过期不候!”
华军将士们这月余来一向都在养精蓄锐,早就憋足了劲,这会儿听得将令下达,又哪有甚客气可言,顷刻间,数量多达四百余架的中型投石机几近同时开端了发射,庞大的轰鸣声中,桑园镇的城头上顿时便被砸得烟尘滚滚大起,很多来不及遁藏的大夏军兵士被生生砸成了肉饼。
兵出函谷关以来,大小战事虽是不长幼,可陈明振根基上就没如何捞到仗打,这回好不轻易才得了前军主将的机遇,自是想着能好生表示上一回,却未曾想这才刚开战呢,城中的守军就举了白旗,当真令陈明振愁闷得够呛,可也没辙,只能是阴沉着脸地下了道将令,立马便有一名大嗓门的亲卫策马冲到了城下,朗声将陈明振的号令奉告了城中守军。
华军投石机军队的练习程度相称之高,数千人齐齐脱手之下,很快完成五十余架大型投石机的架设,但并未布阵于城下,而是别离送到了尉迟恭与程咬金两部兵马处,随即便听二将一声令下,众投石机军队的官兵推着沉重的投石机,在两万步骑的保护下,不紧不慢地向桑树林方向行了去。
……
“呜,呜呜,呜呜……”
“快,举白旗,老子不打了!”
就在尉迟恭与程咬金两部前去追杀大夏溃兵之际,华军投石机军队终究完成了全数投石机的组装,一见及此,陈明振自是不会有涓滴的客气可言,挥手间,便已声线冷厉地下了将令。
“骑军听令:跟本将来,杀啊!”
华军先至疆场,练习程度又远比大夏军高,布阵速率自是缓慢,大夏军的阵型方才刚安插到一多数,华军已然阵型完整了,一见及此,张君武自是没筹算给大夏军留下安闲调剂之余裕,挥手间便已下了道将令。
还没等张君武再次安抚殷秋一把,就见一名报马已仓促赶到了近前,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紧着便禀报了一句道。
“传令下去,兵围桑园镇!”
殷秋出城投降后不久,张君武便已率中军赶到了桑园外,听闻殷秋请降,龙颜为之大悦,着人将其唤了来,不幸殷秋往昔在大夏军中就只是一平常将领罢了,能见着窦建德的机遇都不算太多,这一听闻张君武有请,惶恐得身子一向颤抖个不断,于见礼之际,话都说得磕巴得够呛。
“全军撤退!”
陈明振倒是但愿城中守军是诈降,也好趁机过一把大战的瘾头,可惜殷秋保命心切,底子没筹算给他这么个机遇,这才不过半炷香不到罢了,跟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桑园镇的西门已轰然敞开了,旋即便见殷秋空动手,低头沮丧地先行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队队的残兵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