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诸位爱卿,朕刚接到两条急报,其一,董康买所部在箕山中遇伏,已全军尽墨;其二,贼军徐世勣所部俄然北上,一起横扫徐、衮诸州,兵锋已将至曹州,范愿已聚兵两万余死守定陶,现在事已急,诸公可有甚教我者?”
鼓声隆隆作响中,华军还是例又是投石机先行开仗,三面城下总计四百余架各型投石奥妙集开仗,将一枚枚石弹砸向了城头。
“哈哈……干得标致,玄龄且拟诏,着兵部尽快叙功,不成骄易了有功将士,另,水渺冉既已救出,且先送到京师将养,转头朕自有安排。”
“启奏陛下,我军大捷,于箕山断龙涧全歼董康买所部,现有捷报一封在此,请陛下过目。”
窦建德本都已是决定要按着刘斌的发起缓缓撤兵了的,可这一听凌敬这般说法,眉头当即便更皱紧了几分。
一听窦建德这般说法,帐内顿时便起了阵动乱,没旁的,概因眼下的局势鲜明已是严峻到了顶点,董康买所部的毁灭倒也就罢了,固然丧失可谓惨痛,却尚不致于伤到大夏军的根底,不算长葛一线的十万雄师以及摆设在周边的零散兵力,光论虎牢关处的兵力,大夏军也另有着十九万之众,自不乏一战之力,可曹州被围,那就真要命了——在海军根基被歼的环境下,曹州已然是大夏军后撤的独一退路,倘如有失,三十余万之众的大夏军可就有家归不得了,一旦没了粮秣辎重的供应,不战自败之了局怕是不免。
……
“陛下,华朝既已图穷匕见,恐不会容我军安闲撤走,现在之计,当须得先确保金堤关之安定,窃觉得抢先着令长葛一线之高、徐二部马上退回郑州,稳固金堤关、中牟等计谋要地之关防,以防华军突袭,至于我军,则万不成轻动,终归须得等高、徐二部到位以后,方可缓缓后撤!”
就在世人乱议之际,却见中书舍人刘斌已紧着站了出来,朗声发起了一句道。
“传令下去,开端进犯,擂鼓!”
刘斌敢站将出来,天然是早已通盘考虑过了的,这会儿听得窦建德有问,自是不慌,紧着便给出了个稳妥撤兵之战略。
固然头晕脑胀得很,但是窦建德倒是强撑着打起了精力,一把推开了身边几名寺人的搀扶,有气有力地便下了道号令。
“朕何尝不知须得尽早退兵,只是张家小儿如果来追,却又当如何?”
“咚、咚咚……”
就在窦建德大聚群臣以商讨撤兵事件之际,张君武也正与随军之文武官员们围在大幅沙盘前,安闲地切磋着战局之演变,正自议到酣处,却见一名报马仓促行了出去,冲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窦建德明显对刘斌这么个建议不甚对劲,概因他想晓得的是如何撤而不是该不该撤。
“凌爱卿可有甚见教否?”
齐善行明显不认同凌敬的观点,这便紧着站了出来,朗声提出了反对的定见。
“陛下明鉴,微臣觉得张君武此人老谋深算,我军远征一事恐早在其预感当中,此獠诸般摆设必周到非常,我军若不早走,必遭其算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