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来的但是徐懋功么?鄙人张君武在此有礼了。”
身为中军官,张恒就站在张君武的身边,这一听张君武点了名,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怠慢,忙不迭地从旁闪了出来,大声应了诺。
“……”
“张将军,何故见得贼子要逃?老朽不明,还请将军指导迷津则个。”
萧怀静只不过略通军略罢了,一时候也自判定不出张君武这等阐发是否精确,只是因着张君武说得如此之自傲,他也就信了的。
“是啊,大帅,张小贼狡计多端,须防有诈。”
众将见礼方毕,张君武紧着便抛出了个惊人至极的结论。
“诺!”
张君武并未在乎萧怀静的质疑之言,但见其自傲地一笑,便已将鉴定徐世勣欲趁夜逃遁的来由道了出来。
“鄙人徐世勣,见过张将军。”
“大帅,还是末将去走一趟,看那小贼有甚话要说。”
“莫急,以徐世勣之谨慎,纵使是撤兵,也必会安排重将统精兵压阵,非等闲可破者,再有便是此民气机周到,必然会于撤退途中埋下伏兵,以求万全,故,此仗切不成掉以轻心,我前锋雄师不但须得击破压阵之敌军,还须得在敌伏兵之围攻陷对峙守御,以待我军各部合歼敌主力,此等重担,非智勇双全者难觉得之,吾意已决,着秦琼率一千骑军四千步军为前锋,首战须猛,遇敌伏击,则须力拒之,尔可敢为否?”
身为监军,萧怀静自不会有诸将们的顾虑,紧着便出言刨根问底了起来。
自打张君武接办了齐郡军以后,秦琼虽也曾参与过几次大战硬战,可大多都不是破敌之主力,也少有捞到前锋大印之时,虽从未曾有所牢骚,可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怨气的,这冷不丁一听张君武将重担交托给了本身,顿时便乐了,顶着诸将们恋慕妒忌恨的目光之凝睇,紧着便抢上了前去,躬身接过了令箭,心下里就别提有多舒爽了的。
“少将军,末将请命为雄师前驱!”
“程咬金,本将令尔……”
“没错,就是那厮,嘿,竟敢不着甲,大帅,末将请命反击,必取此獠之首级。”
“大帅,此獠猖獗,当诛!”
“很简朴,徐世勣用兵唯谨,成也谨慎,败也谨慎,今,金堤关已在我手,其所部粮道退路皆断,底子有力耐久,欲与我军战有不成得,除退走外,更有何挑选哉?之以是言其彻夜必走,根由在于其此番来犯,竟是全军出动,荥阳城中想必早空,此以进为退之策也!”
“不敢,张将军客气了,不知您如此相召,可都有甚见教么?”
徐世勣乃文武双全之人,于回礼之际,自是显得温文尔雅,浑然不见涓滴的流寇气味,反倒是很有儒将之风采。
齐郡军高低大半都是好战之人,这一听有仗可打,齐刷刷地便全都冒了出来,大家争着要当前锋官。
聚将之令一下,中军大帐外的两面大鼓顿时轰然暴响不已,正在各部督战的将领们闻之,自是都不敢有涓滴的拖延,紧着便仓促往中军大帐会聚了去。
……
“谈不上见教,张某只是有几句肺腑之言相告,这么说罢,张某一贯觉得懋功兄乃忠义之人,社稷干才也,实不忍见兄明珠暗投,假以光阴,兄若无处可去,张某必虚席以待,言尽于此,告别了。”
“末将在!”
“本来如此,唔,那依将军看,瓦岗贼子会逃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