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武毫不踌躇地先给出了个判定,而后略略一缓,紧着又开口解释道:“金堤关与我军地点之处及荥阳成三角大力之势,徐世勣所部虽众,然,倘若筹算一边强攻金堤关,一边又须得分兵抵抗我军之进袭,底子不敷利用,以其谨慎之做派,断不敢如此行事,故,也唯有退往嵩阳,汇合严葵所部,以图再战,某料其必有背工之安排,此际,严葵雄师或许已在向荥阳开赴,以策应瓦岗军之撤离,故而,我军欲破荥阳之敌,只在明日一早!”
“擂鼓聚将!”
“谈不上见教,张某只是有几句肺腑之言相告,这么说罢,张某一贯觉得懋功兄乃忠义之人,社稷干才也,实不忍见兄明珠暗投,假以光阴,兄若无处可去,张某必虚席以待,言尽于此,告别了。”
“末将服从!”
“少将军,您就命令罢,末将愿为前锋!”
“大帅,此獠猖獗,当诛!”
聚将之令一下,中军大帐外的两面大鼓顿时轰然暴响不已,正在各部督战的将领们闻之,自是都不敢有涓滴的拖延,紧着便仓促往中军大帐会聚了去。
自打张君武接办了齐郡军以后,秦琼虽也曾参与过几次大战硬战,可大多都不是破敌之主力,也少有捞到前锋大印之时,虽从未曾有所牢骚,可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怨气的,这冷不丁一听张君武将重担交托给了本身,顿时便乐了,顶着诸将们恋慕妒忌恨的目光之凝睇,紧着便抢上了前去,躬身接过了令箭,心下里就别提有多舒爽了的。
“本来如此,唔,那依将军看,瓦岗贼子会逃往那边?”
“程咬金,本将令尔……”
见得张君武说走就走得个干脆,徐世勣顿时便傻了眼,嘴角嚅动了几下,仿佛想要出言号召,又仿佛有话要问,可到了末端,却愣是啥都未曾说出,就这么木讷讷地看着张君武垂垂远去……
“鄙人敬慕懋功兄已久,惜乎前番偶遇时各有不便,未能与懋功兄一叙,深觉得憾,本日能得见懋功兄劈面,幸甚,幸甚。”
“大帅快看,那小贼公然出来了!”
骂阵的瓦岗军兵士们方才刚回归本阵未几会,就见齐郡军的营门轰然敞开间,张君武已是一身便袍地策马从营门里行了出来,只是速率并不甚快,不但未曾着甲,乃至连兵器都没带,这等模样一出,瓦岗军众将们顿时群情激奋不已,个个喊打,大家要杀。
第四十九章 荥阳大战(二)
固然对张君武这么道号令大为的不解,但是张恒却并未多问,紧着应诺之余,仓促便往营门处赶了去,未几会,便听营门旁的高大箭塔上,有一名大嗓门的兵士大声将张君武的邀约宣了出来。
“张将军,何故见得贼子要逃?老朽不明,还请将军指导迷津则个。”
张君武看了张恒一眼,略略一沉吟,缓言将号令道了出来。
身为监军,萧怀静自不会有诸将们的顾虑,紧着便出言刨根问底了起来。
“去,找个大嗓门的兵士,着其向劈面喊话,就说骂阵的把戏就不必再耍了,本将不吃那一套,倒是成心与徐世勣对话,问起可敢到两军阵前一叙。”
“莫急,以徐世勣之谨慎,纵使是撤兵,也必会安排重将统精兵压阵,非等闲可破者,再有便是此民气机周到,必然会于撤退途中埋下伏兵,以求万全,故,此仗切不成掉以轻心,我前锋雄师不但须得击破压阵之敌军,还须得在敌伏兵之围攻陷对峙守御,以待我军各部合歼敌主力,此等重担,非智勇双全者难觉得之,吾意已决,着秦琼率一千骑军四千步军为前锋,首战须猛,遇敌伏击,则须力拒之,尔可敢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