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柴孝和这等理政妙手的帮衬,张君武终究放开手脚开端整军了,先是从擒获的战俘中遴选出四万精干,而后将齐郡军与裴部完整打散,连同新兵一起整编成一支两万五千人马的满编军,剩下的三万余人马则以乡兵的名义存在,可实际上么,也就只是设备稍差一些罢了,练习纲领乃至练习量皆与有体例的军队毫无辨别,待赶上也一样如此。
“大将军,据线报,王世充先前刚去了城门口,亲身将张君武那厮迎到了南营中,此事却恐别有蹊跷啊。”
“末将极力而为便是了。”
“敢问来的但是张君武、张将军么?”
王世充紧赶慢赶,都还没赶到洛阳呢,凶信就接二连三地传来了,先是幽州军在沧州河间七里井突遭窦建德所部奇袭,全军淹没,薛世雄仅以身免,紧接着,黎阳仓遭瓦岗军李密部突袭,城破,八千守军尽丧,天下第二大粮仓落入瓦岗军手中,李密再次开仓放粮,引天下豪杰来投,短短十数日之间,瓦岗军的范围已从十八万余一举扩大到了五十余万之惊人境地,与江南的杜伏威、汴州的卢明月等各路反贼歃血为盟,发檄文,声讨隋炀帝,天下应者云集,隋炀帝为之大怒不已,连下三道圣旨,勒令王世充一到洛阳便集结关中等各处援兵出虎牢关平叛。
刘长恭与张君武之间本来是无甚干系,只是前番他率两万五千兵力去讨伐李密,成果败得一塌涂地,仅以身免,而张君武仅仅只率一万五千余人马反击,却一举荡平了李密所部,这等反差实在太大了些,乃至于刘长恭都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再加上战后洛阳方面与张君武之间的龃龉不竭,身为洛阳一系的统兵将领之一,刘长恭自但是然地就恨上了张君武,段达不好亲身出面的小手腕,都是刘长恭在筹划着,这会儿段达既是有所定夺,他自是乐得好生发挥上一回了的。
刘长恭一门心秘密好生整治张君武一番,这会儿有了段达的唆使,他自是一刻都不想担搁,紧着应诺之余,仓促便退出了房去……
中年男人面带浅笑地自报了家门,鲜明竟是新任河南道讨捕大使王世充。
王世充明显很对劲张君武表示出来的恭谦模样,一边拍着张君武的胳膊,一边历数着张君武掌军以来之战绩,嘉奖连连间,拉拢之意味当真浓得能够。
洛阳宫则天门内侧的议事堂中,段达正自埋首挥笔速书间,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虎贲郎将刘长恭已从屏风背面转了出来,几个大步便凑到了案牍前,一躬身,低低地唤了一声。
王世充初到洛阳,固然有着圣意明定的统领诸军之权限,可毕竟手中就只要两万五千江淮后辈兵,在已然云集在洛阳的各路兵马中,并不算是气力最薄弱的,正因为此,本日他才会演出这么场城门迎候的把戏,就是要做戏给旁人看的,现在,结果已出,他倒是没筹算再往下演了,但见其笑呵呵地伸手一引,就此向张君武收回了聘请。
“嗯,尔等全都退下。”
“嗯,去罢。”
“大将军谬赞了,连番战事之以是能胜,上有赖于陛下洪福齐天,下靠将士们用命,张某岂敢居功哉,末将但是久闻大将军善战之名,今能在大将军麾下效力,幸甚,幸甚。”
“末将服从!”
“大将军放心,末将晓得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