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敌将一枪走空,还来不及收枪,就见两位同袍已是一死一落马,顿时便急红了眼,双臂猛振之下,强即将前刺的枪身骤停了下来,厉声断喝中,拼尽尽力地便是一个横扫,目标直取张君武的腰腹之间。
“铛、铛、铛……”
杀,再杀,不管是张君武乃是程咬金,都已杀得鼓起,双枪狂野如龙,周边顿时便清出了偌大的一大块空位,两边将士都不敢靠近战圈半步,战局至此,仿佛已堕入了对峙状况,而这对于兵微将寡的隋军来讲,明显极其倒霉,一旦瓦岗军摆布两翼包抄到位,隋军怕是插翅也难逃了!
“少将军,谨慎!”
“噗呲、噗呲!”
“杀!”
此时的瓦岗军就是一股流寇,军纪极糟,军伍的练习程度也一样低下不堪,大多不过都是些拿起兵器的农夫罢了,可却多勇猛之辈,军中悍将很多,同时杀向张君武的三将明显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固然还达不到绝世勇将的水准,可也已是相称之不俗,不管是出枪的力度、速率还是彼其间共同之默契,无一不显现出三将的技艺之高强。
不等左边那将回过神来,却见张君武顺着前倾之势,枪交左手,只一抡,长马槊便已如鞭般抽击了出去,势大力沉已极。
张君武一身的技艺尽得其父之真传,但是在力量以及临阵经历上,倒是不如张须陀远甚,如果往昔,碰到了这等三将合击之势,不消想,成果只要一个,那便是死,最多也就只能做到拖一个垫背罢了!
张君武还是是张君武,只不过却早非昔日之阿蒙,固然在旁人眼中,他只不过是昏倒了半个时候不到罢了,可对于张君武来讲,倒是足足三十载的梦幻糊口,带来的不但仅是许很多多尚没法证明的信息,更多的则是历练出了沉稳厚重的性子,往昔的毛躁早已荡然不存,有的只是无以伦比的沉着,面对着必死之局面,张君武底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游移与踌躇,一声大吼之下,开端了绝地大反击。
冲杀而来的瓦岗军将领虽是多达十数人,可一见张君武如此神勇,大多都为之胆怯不已,下认识地便全都放缓了冲刺的速率,唯有程咬金倒是个例外,不但不惧,反倒是见猎心喜,厉声狂呼着便冲上了前去,双臂一振间,手中的长马槊已是如龙般地攒刺而出,目标直取张君武之胸膛。
如果换了旁人,碰到这等突变,怕是早就乱了分寸,但是张君武却还是沉着非常,但见其右臂及时一沉,拽在手中的马槊之枪尖精确无误地格在了横扫而来的枪身上,只听一声巨响过后,张君武当然被反震之力震得人向前倾,可从身后扫来的长马槊也就此被荡了开去。
“呼……”
程咬金的枪一经使开,当真有若暴雨梨花普通,快得令人目不暇接,而张君武一样也不慢,一柄长马槊在其手中,就仿佛活过来的蛟龙似的,高低翻飞,灵动非常,两人间只一个照面,便已狠狠地绞杀成了一团,麋集如雨打芭蕉般的撞击声就此响成了一片,到了末端,两人座下冲刺着的战马都吃不住劲了,竟是被两边硬碰的反震之力震得长嘶不已,冲速尽消。
摆布两名瓦岗大将方才刚一先一后地摔在地上,澎湃而来的隋军将士已赶了上来,底子不给二将起家挣扎的机遇,乱刀齐下,当即便将二将剁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