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快看!”
“呵,看破了,可惜啊,来不及了!”
“大帅,张小贼狡猾过人,此必是欲歇养兵力,万不成上其恶当,趁官军体虚,先杀他个措手不及!”
别看先前一向未曾真正跟瓦岗军比武,可秦、罗二人的神经倒是始终紧绷着,怕的便是被瓦岗军的俄然攻击所缠住,现在,己方主力既到,二将心中的大石头也就算是落了地,齐齐策马迎上了前去,恭谨地见了礼。
“严葵其人不过一勇之夫罢了,其部军纪废弛,兵虽多,实不敷为惧,然,欲大胜此獠,还须得以巧破之,义贞既是愿往,某此处有一锦囊,义贞集结了三千骑军以后,再行拆看不迟。”
徐世勣到底不是等闲之辈,心念电转间,模糊已猜到了张君武的险恶用心,神采当即便是一沉,也自不想再多言罗唣,丢下句场面话,紧着便一拧马首,就此奔回本阵去了。
见得徐世勣策马行了来,张君武神采立马泛动出了温暖的笑容,隔着老远便即拱手请安了一句道。
……
……
“全军止步,当场布阵!”
“诺!”
徐世勣本来正自低头想着心机,冷不丁听得响动不对,赶快抬起了头来,只扫了眼烟尘起处,心头立马便是一沉,自不敢有涓滴的粗心,紧着便下了道号令。
半年不到的时候里,张君武已是连败瓦岗雄师,前后数战,皆是大胜之局,当真是杀得瓦岗军高低都有了心障,这一见其单骑凸起,本来严整的瓦岗军阵中立马便泛动起了一阵动乱。
“传令:全军布阵,备战!”
“嗡……”
“悉听尊便,告别!”
“好叫懋功兄得知,荥阳已在我部手中,赵国土也已弃暗投明,如此,懋功兄欲去嵩阳怕是不易了,另,据小弟所知,卢明月乃豺豹性子,懋功兄如果前去投奔,却恐难逃被夺军之了局,如若不信,且拭目以待好了。”
“张将军的美意,徐某心领了,后事如何且再说也罢,张将军如果没旁的事,你我皆各自领兵一战也就是了。”
见得罗士信与程咬金同时站将出来,张君武也自不免稍有些迟疑,想了想以后,终究还是决定将任务交给了程咬金。
“大帅,谨慎张小贼不安美意,我等还是从速杀将畴昔才是!”
这一见徐世勣走得如此果断,张君武便知本身的诽谤之谋算怕是已被其看破,不过么,却也并不在乎,邪邪地笑了笑,呢喃了一句以后,也就此策马赶回了本阵,未几会,两军皆是号角齐鸣,各自谨慎地向后撤了开去……
见得二将虽满脸倦意,可持礼却还是恭谨得很,张君武心中顿时便滚过了一阵暖意,可也没多言罗唣,交代了一句以后,便即策马徐行向前,涓滴不在乎劈面瓦岗雄师的冲天之杀气。
“呜,呜呜,呜呜……”
三千马队对阵五万贼寇可不是件轻易之事,诸将们闻此,自不免皆稍有踌躇,可罗士信与程咬金倒是毫不游移地齐齐抢了出来,几近同时张口请命。
自打投入齐郡军以来,程咬金但是见惯了张君武的料敌如神,自是不疑有它,恭谨地应诺之余,仓促便退出了中军大帐,自去集结骑军不提……
“士信本日苦战一场,得功已甚巨,明日一战便由义贞(程咬金的字)去走上一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