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客气了,应当的,应当的。”
“皇甫大人明鉴,末将所领之军令乃是平灭黄河以南诸寇,现在才光复一个荥阳罢了,我部便已损兵近两千,辎重更是耗损了无数,抚恤也尚没个下落,若不能及时弥补,我军恐有力再战矣,违了军令,王大将军如果指责下来,末将实是担待不起啊,您看这……”
“不知皇甫大人驾到,末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呀,殿下如此隆恩,末将感激涕零啊,现在战事方才方才消停,末将正愁着该如何犒赏有功将士呢,皇甫大人就给末将来了这么个欣喜,好,太好了。”
“嗯……张将军所言也是有理,如许好了,且待老夫回了东都,跟殿下提上一提,看殿下如何定夺也罢。”
“这……如何这么多,张将军此是何意?”
皇甫无逸还希冀着张君武多多光复失地,也好趁机将所得的地盘全都归入越王一系的统领范围以内,自是不会在辎重上卡张君武的脖子,当然了,为制止张君武胡乱要价,皇甫无逸在话里但是留了个尾巴。
“能得大人此言,末将也就能放心了,现有抚恤及辎重所需清单在此,还请皇甫大人过目。”
这一见张君武表示得如此之冲动,皇甫无逸脸上的红光立马便更亮了几分,心下里对接下来要办的大事也就更多了几分的掌控。
“嗯?张将军莫非另有甚顾虑么?”
“唉,这都是没体例的事啊,皇甫大人应是晓得的,我齐郡军也就一军罢了,可接下来要对于的但是手握三州之地的卢明月,此獠坐拥五十万雄师,我部戋戋两万五千兵马,怕是给人塞牙缝都不敷,又谈何平乱哉?恰好军令难违啊,末将也只好招些乡兵充数了的,何如乡兵到底战力孱羸,也就只能靠量取胜,若不能编出个六七万乡军,末将又岂敢去平三州之乱哉?末将这等情非得已之苦处,还请皇甫大人多多谅解才好。”
兹事体大,皇甫无逸哪敢胡乱答允的,只能是无法地给出了个含混的答案。
齐郡军也就只是一军之体例,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五千人马罢了,就算张君武暗里捣鼓出来的乡兵全都加在一起,了不得也就五万五千兵力罢了,按常例而论,要弥补辎重,顶多也就补个三成罢了,可张君武捣鼓出来的清单却足足列出了近十万人马之所需,当即便吓了皇甫无逸一大跳。
“嗯……晓得了,本将这就亲身去迎。”
“嗯,说得也是,抚恤、辎重皆军中要务也,张将军放心,尽管照实发份公文上来,但消能全面的,老夫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须得帮着将军办好了去。”
该说的场面话既已说过,再多罗唣,那就有怠慢之嫌了的,值此奥妙时分,张君武自是不肯跟越王一系闹出了生分,这便笑呵呵地一摆手,将皇甫无逸等人尽皆让进了营中,所分歧的是皇甫无逸与张君武一道进了中军大帐,至于其他官员么,倒是全都安排在了别处,自有秦琼等将领们去陪着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