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铛!”
程咬金所部乃是生力军,这才刚赶到疆场,一见敌军要逃,自是不肯罢休,而秦琼刚被敌上风兵力给痛打了一回,一样不肯咽下这么口恶气,两员大将几近同时下达了追击之令,衔尾追杀个不休,直杀得李家军落在背面的将士死伤惨痛不已。
“全军突击,跟我来,杀贼,杀贼,杀贼!”
秦、程二部正自率部狂追不已间,东南边向三里外的蒲城中俄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旋即便见吊桥轰然落下的同时,两扇紧闭着的城门已被人从内里推开,紧接着便见孙华已率两万雄师从城中急冲而出,有若潮流般杀向齐郡军的侧翼。
孙华的反应比之秦琼稍稍慢了一线,这一见秦琼的长马槊抽击而来,也自不慌,只见其双臂一横,手中的长马槊已是精确无误地架住了秦琼的抽击之势,借着这等硬碰硬的力道,很快稳住了座下的战马,顺势一斜,便已将秦琼的马槊卸了开去,再一抖腕子,手中的长马槊蓦地一个斜挑,目标直取秦琼座下之战马。
孙华虽没甚么文墨,只上过几年私塾,其文明程度也就勉强能看公文罢了,可一身的技艺倒是非同小可,并不比姜宝谊这等家学渊源之人差到哪去,而力量更在其上,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马槊已快愈闪电般地直奔秦琼的胸口而去,势大力沉已极!
“好贼子,看打!”
见得孙华变招如此之快,秦琼哪敢有涓滴的小觑之心,忙不迭地一拐腕,借助着战马侧拐之势,将长马槊抖得枪花乱颤不已,瞬息间,两把长马槊也不厚交击了多少回,只听撞击声麋集得有若雨打芭蕉普通……
“报,禀秦将军,贼军援兵大至,李孝恭所部五万雄师会同先前姜宝谊所部,合计约九万六千兵马,正在向此处赶来,离我军只要四里不到了!”
“铛、铛、铛……”
“给我死!”
“弓箭手筹办,放箭!”
“呜,呜呜,呜呜……”
蒲城中的动静一出,正自率部狂撤不已的李孝恭蓦地便来了精力,大吼一声,一拧马首,率部便往回杀了去,试图与孙华所部合力,从两面夹攻齐郡军。
这一见秦琼兵少,李孝恭底子没筹算跟秦琼布阵而战,挥手间便已下达了进犯令,十万雄师滚滚向前,有若潮流般向齐郡军阵列冲杀了畴昔。
一听李家军增兵再度袭来,秦琼的神采可就有些不好相看了,毕竟他部下就只要两万兵力罢了,就算再如何能打,也不成能抵挡得住李家军十万雄师的打击,无法之下,也只能紧着着那名哨探从速赶回浮桥处垂危。
秦琼乃是谨慎人,在追击之际,自不会忘了侧面的蒲城之敌,这一见城中之敌公然杀了出来,也自无惧,紧着便下了道号令。
军情告急,前来禀报的哨探自是一刻都不敢怠慢,紧着应诺之余,一骨碌便翻身上了马背,打马便往浮桥处狂赶了去。
“义贞,你率部挡住正面之敌,侧翼交给秦某便可!”
一场大战虽烈,可毕竟是正面对攻,两边将士的伤亡实在都不大,齐郡军一方战死了六百余众,受伤一千余,而大败而逃的李家军也就只战死了三千出头罢了,丧失也高傲不到哪去,更未曾丢弃甚辎重,疆场打扫起来自也就谈不上有多费事,两万余齐郡军将士拢共也就只花了半个时候不到,便已完成了大抵的清理事情,这才刚歇下来没多久,就见一起哨探从东北方向奔驰而来,将敌情之变动报到了秦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