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李渊要让贤,李世民不但没欣喜若狂,反倒是大吃了一惊,紧着张口便欲推让上一番。
“吾儿虑事步步为营,甚是可嘉,只是这支军该由何人统之方好?”
“父帅息怒,孩儿自非无胆之辈,纵使敌势再强,孩儿亦自无惧,只是现在情势有变,我军须得做好两手之筹办,一是力图能一战而破南阳军,若能如此,则关中可定,天下可取,然,如果不能,则须得留条东山复兴之退路,孩儿有一策,当可并行不悖。”
听得李世民这般阐发,李渊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扬,自发得是地便诘问了一句道。
李渊虽是有着搏命一战之决计,可心底里又何尝不但愿能留有一条退路的,只是此二者常常难以分身罢了,现在听得李世民说得如此必定,当即便动心了。
“没题目,大将军尽管放心好了,有如此多的好马在手,我等便是累死也心甘!”
李渊并未理睬李世民的奖饰,背动手,在大帐里来回踱了几步以后,这才面色凝重地下了个定夺,鲜明是要将雄师的批示权移交给李世民了。
“哦?那依民儿之意,莫非是筹算先动手为强么?”
“哈哈……大将军真神人也,一计既出,突厥贼军就主动送顿时门了,好,好啊!”
“嗯,为父这几日身材很有微恙,精力不济,于行未到临之大战上,恐难思虑全面,如果贻误了战机,通盘皆输矣,民儿可搬到中军大帐旁来住,以便随时调剂全军,为父自当为尔以后盾。”
李世民夺目过人,又怎会猜不出李渊的心机之地点,连想都未曾想,便即毫不踌躇地提出了小我选。
“报,禀大元帅,不好了,南阳贼军以狡计骗走了我军多量战马。”
凡是名将,老是未虑胜先虑败,张君武如此,李世民也一样如此,这么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其实在李世民的心中早已策画多时了的,之以是一向未曾拿出来,只是因李家军起初在大局上并不落下风之故罢了,现在么,突厥骑军这个最大的依仗既已被废去了近半,李世民自是不得不将此策拿出来耍上一把了。
李渊之以是甘心交出批示权,不但是自知之明的成果,更是对李世民的军略之能有着绝对的信赖。
李渊的心虽已是大乱,可明智较着未失,并未急着开口言事,而是先一挥手,将帐中陪侍人等全都屏退了开去以后,这才面色凝重地发问道。
“哦?民儿且说来听听。”
见得李渊焦炙,前来禀事的报马自是不敢稍有拖延,赶快苦着脸地解释了一番。
“父帅所虑甚是,我消彼涨之下,以张君武之能,怕是不会再避而不战了,然,窃觉得在其马队未曾成军前,恐还不会马上脱手,依孩儿想来,或许还能有半月余之缓冲。”
“甚么?怎会如此?说清楚了!”
“稳妥之道?民儿莫非是胆怯了么,嗯?”
报马这等讲解一出,李渊当即便被气得个手脚发颤不已,暴了句粗口以后,本筹算擂鼓聚将的,只是终究却又改了主张,只传李世民一人来见。
饶是李渊的神采已乌青非常,可李世民却并未有甚慌乱,一躬身,不紧不慢地便给出了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