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南所言也自有理,只是文振刚到,对敌情底子谈不上体味,也自不清楚新野到底另有多少敌军在,自不免担忧己方师老兵疲之际,冒然追击畴昔会有吃大亏之能够,可又不好强行命令,一时候也自不免犯起了迟疑。
连番苦战下来,肖正南也自累得满身有若散了架普通,但是他却并不筹算就此出兵,一边策马向前赶,一边紧着阐发了下战局之能够演变。
可达寒贼军本来就已溃败不堪,再一看朱粲这个主帅都逃之夭夭了,谁还敢留下来等死,天然是全都跟着撒腿狂逃不已,一见及此,齐郡军高低自是不肯罢休,一起跟着狂追,底子不留俘虏,逮着可达寒贼军将士,不管是顽抗的还是跪地告饶的,一概都是当头一刀劈杀了事。
疆场后侧的茂庄中,两万余百姓正自心惊胆战地张望着火线的大战,俄然间见到一大股可达寒贼军正高速向庄子冲来,顿时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大乱,有嚷着要上去跟贼军冒死的,也有哭爹喊娘地调头狂逃的,整一副末日将至之乱象。
眼瞅着情势不妙,肖正南自不免有些急了,只是仗打到这么个份上,既无预备队,也无援兵,四周受敌之下,一旦败北,那就是全军淹没之了局,无法之下,他也只能是一边冲杀着,一边大声为部下将士打着气。
这一见夙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张君武竟然暴怒若此,王诚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赶快出言探听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文将军有所不知,贼军本日已吃掉了我新野数千百姓,肖某亲眼瞧见贼军是如何虐杀我新野父老的,战事每迟延一天,我百姓便要多遭一日之罪,且我军虽劈,敌军也一样如此,比的不过就是意志罢了,肖某又岂会有惧!”
见得文振非常踌躇,肖正南便将朱粲所部大肆吃人的动静道了出来,明白表示要死追穷寇不放。
“混蛋!”
“文将军明鉴,现在贼已胆怯,恰是趁机破敌之良机,如果隔了夜,却恐贼酋朱粲再拢残军,于后续战究竟有大倒霉,窃觉得当得趁胜追击,先兵围了新野,而后再渐渐进剿四散之逃寇,如此,当可早平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