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拯救啊!”
“主公乃我齐郡军之主心骨,不止数十万将士依将军而活,天下百姓更是等候将军解水深炽热之厄,倘若稍有闪失,万民苦矣,还望主公能体恤天下百姓,莫要再行犯险之举也。”
对时势之能够演变,张君武早已思忖过不知多少回了,心中实在早有定夺,只是为保密故,并未曾说与众将晓得罢了,现在见得王诚仿佛有所谋算,还真就起了聆听之心机,并未急着道出心中之所谋,而是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话语权交给了王诚。
“放火烧桥,快,快放火!”
长孙顺德一样也不肯就此撤兵回山西,这便紧着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陈述了一大通,极尽鼓励之能事。
李渊的主张既定,帐中诸般人等的心机也自为之大定,齐齐奖饰间,本来降落的士气也自就此规复了很多……
“长史大人说得是,我军不太小挫罢了,底子尤在,胜负不过常事耳,再战也就是了,昔汉高祖屡败于楚霸王,却向不自弃,愈挫愈勇,终究底定大汗五百年之江山,大元帅乃天命所归之人,安但是以小挫而忘弘愿哉。”
本日一战中,齐郡军虽是连战皆捷,缉获无算,光是俘虏就抓了近七万之多,可己方的伤亡也自不小,特别是骑军更是战损过半,负伤者不在少数,身为主帅,张君武固然也一样有伤在身,却底子歇不下来,措置了诸般事件以后,又去了趟伤虎帐,慰劳此战中的受伤将士,一向忙到了戌时一刻,方才回到了中军大帐,这才刚卸下了甲胄,就见张磊已是疾步行进了帐中,冲着张君武便是一躬身,紧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身为主帅,身先士卒当然能够提振士气,可说到底不是常理,此一条,张君武心中自是清楚得很,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尔罢了。
李世民明显早就已通盘考虑过了战局的能够之演变,此际娓娓道来,还真就有着挥斥方遒之气度。
“此忠告也,某受教矣,待得关中定后,某自会有所决计,轩逸且放心好了。”
“主公。”
“诺!”
一见到张君武的面,王诚紧着便行了个礼。
“说得好,大元帅以高德讨无道,乃顺天应人之举也,民气在我,何愁不堪哉!”
“不要,不要啊!”
“拯救啊!”
在浩繁亲卫的强行开道下,李世民父子艰巨地踏上了浮桥,徒步飞奔过了河,喘气不决,李渊便已是嘶吼着下了道将令,浑然不顾此际桥上另有着无数的兵士正冒死抢渡,明显是被齐郡军给打怕了的。
“不错,民儿所言大善,只是刘武周现在异动连连,如果太原有警,却又当何如之?”
“哦?轩逸有话尽管直说好了。”
李世民的计谋目光远胜在场诸般人等,此际阐发起时势来,所站的高度自不是诸般人等所能相对比的。
……
“大元帅不必忧心,我军在此另有雄兵十六万之数,且李仲文、向善志等诸路军正自星夜赶来,只需数日,我军尤可聚得雄师几近三十万之数,更兼刘文静处也有兵十五万,论兵力还是数倍于南阳军,今不太小败一回罢了,实于大局并无关碍。”
“父帅明鉴,孩儿觉得诸位叔伯所言皆正理也,南阳军虽善战,然隐忧却多,其一,长安城中诸权贵对其防备之心甚浓,必不会予其涓滴支撑,短期来看或许无碍,然,光阴一长,军中怨气必浓,但有小挫,则士气必垮;其二,南阳军主力皆已入关中,其根底地点空虚非常,周边诸雄断不会容其做大,围而攻之乃必定之事也,故,我军只须据河与之相持稍久,其军必自乱矣,是时,再以精锐袭之,何愁大事不成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