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所言颇是有理,诸公觉得如何哉?”
这一见李渊在那儿一味地穷究细节,浑然没认识到洛河防地失守的严峻情势,李世民可就有些稳不住神了,这便从旁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报马的解释自是不能令李渊感到对劲,喝问的语气蓦地间便冷厉了起来。
“怪火?怎生的怪火,说清楚了!”
“回大元帅的话,小的也不知详情,只听溃兵言称贼军使诈,以怪火进犯我军大营,诸军将士不明以是,贼军趁乱攻营,我军不敌,乃至大败。”
“孩儿也但愿局势不会如此严峻,只是究竟恐便是如此,父帅如果不信,且着人去上游便桥处一探,或可见南阳军之异动焉。”
“父帅不必担忧,屈突通其人谨慎,与张家小儿间也无涓滴之默契,孩儿料其纵使接到张家小儿的调令,也断不会为其所用,此一条从其自张家小儿入关中以来便始终未曾再出战过,便可知其坐山观虎斗之心重矣,此一起军底子不必理睬,只消以一旅偏师守华阴便可。”
见得李渊这般作态,李世民不由地便苦笑了起来,心下里尽是无法之难过――早在李仲文所部来归之际,李世民便已提示李渊须得加强洛河防地,何如李渊不听,现在洛河既失守,战役的主动权便已不在李家军的手中,有了秦琼所部的侧翼威胁,以张君武之睿智,又岂会错过这等无益之战机,寻求大决斗以完整击垮李家军主力也就属理所当然之行动了的。
固然已着人前去探察,可李渊明显还是不甚放心,皱着眉头想了想以后,又谨慎地出言诘问了一句道。
“父帅明鉴,我军总兵力虽多,却兵分两处,突然与南阳军决斗,恐难有胜算,窃觉得不当与之急战,临时兵退蒲城,堆积刘文静所部,而后再与南阳军决一雌雄,当有五成之胜算。”
李渊素知李仲文勇猛善战,这一听其自请断后,顿时大喜,也自没甚游移,紧着便下了最后的定夺……
“民儿既已猜知张家小儿将大肆渡河,可有甚应对之良策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