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
“本将令尔为第二队,明日一早,率三万雄师抢渡渭河,共同罗士信所部,挡住贼军能够之强袭,记着,纵使大胜亦不得追击,务必以确保浮桥之安然为要,尔可都记着了?”
“本将令尔率三万步军两千马队抢下便桥渡口,连夜以残存之桥基架重修便桥,并加建浮桥三座,稳守桥头堡,以策应我军主力过河,不得有误!”
“啊……”
就在张君武患得患失之际,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报马已在中军官张磊的伴随下,大步行进了帐中,朝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喜气洋洋地禀报了一番。
申时末牌,太阳已然下了山,大帐里的光芒自不免便稍有些不敷,但是张君武却并未命令点灯,就这么冷静无语地盘坐在巨幅沙盘前,看似面色安静一如平常,可实际上么,心中的波澜倒是在翻滚个不断,不为别的,只因洛水河一战的成果实在是太关头了些,若能全胜,则齐郡军就将占有绝对的主动权,可一旦如果打成了胶着,又或是被敌大部遁逃了去,关中之战事恐就很多拖延上很多的光阴,随之而来的后勤辎重之压力以及诸敌围攻的窘境极有能够会将齐郡军完整拖垮了去,那结果当真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报,禀大元帅,大事不好了,殷开山将军败北身亡,我洛河驻军已全军尽没。”
殷开山明显并不甘心受被俘之辱,但见其一声厉啸,奋力抽出了腰间的横刀,抢在齐郡军兵士赶到前,往脖子上一抹,一道血泉当即便喷薄而出,殷开山魁伟的身子闲逛了几下以后,便即不甘地趴倒在了地上,手足搐动了几下,便即没了声气。
罗士信就一大杀胚,这都已歇了大半个月未曾上阵,早利市心发痒了的,此际一听秦琼率部大胜,顿时便来了精力,头一个便跳了出来,大声自请了一番。
听得秦琼立下了这等巨功,诸将们可就不免都有些眼红了,再加上被罗士信这么一带头,自是全都站了出来,大家要战,个个喊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张君武在中军帐中如何排兵布阵,却说李渊本日一向心神不宁,总感觉有甚大事会产生,用过了晚膳以后,并未似昔日那般早早便歇,而是将裴寂等亲信都叫了来,推演着战局之能够窜改,却未曾想军议方才开端未几久,就见一骑报马满脸惶恐之色地冲进了大帐,给李渊带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凶信,当即便震得李渊两眼发直……
牛进达已是饥渴得慌,能捞到第二前锋的任务,也自无甚可不对劲的,紧着便表了态。
“上,杀了他!”
……
“愿为大将军效死疆场!”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过河击贼(一)
“痛快,叔宝兄干得标致,大将军,破敌机会已至,末将请命为前锋!”
“报,禀大将军,我部于洛水河大胜贼军,斩获无数,贼酋殷开山惧罪他杀,现有战报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末将服从!”
“好,张磊,擂鼓聚将!”
张君武再次从签筒里取出了枚令箭,但却并未急着交给牛进达,而是先将其之任务详细地讲解了一番。
牛进达乃是齐郡军中老资格的将领了,可一贯以来,大多担负的是留守重担,也就只要急袭汝州一战中出了点彩,也是以晋升为虎贲中郎将,可随后又再度沉寂了下去,几次大战都没能捞到出战任务,这会儿本正深思着是不是该主动求战一番呢,冷不丁听得张君武点了名,心中顿时大喜,赶快站了出来,大声应了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