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报马如此说法,张君武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一把拽过了战报,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以后,心中已然有了定夺,也自没甚游移,紧着便下了道号令。
李家军为了防备齐郡军渡河,不但将他们本身搭建的浮桥尽皆烧毁,就连长安西侧的古便桥都不放过,要想顶住李家军的凶悍防备渡河,非得有绝世勇将不成,在张君武看来,目下军中能为此者,只要罗士信一人。
“报,禀大将军,我部于洛水河大胜贼军,斩获无数,贼酋殷开山惧罪他杀,现有战报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哈哈……自作孽不成活,殷老儿,拿命来!”
见得殷开山宁肯自刎也不肯被擒,秦琼心下里对其之忠勇倒是非常的感慨,可也没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一挥手中的长马槊,中气实足地下了将令。
“大将军,破敌就在此时,末将等自当搏命杀贼!”
“末将服从!”
顺手将从签筒里取出的令箭丢个罗士信以后,张君武紧着又点了牛进达的名。
……
“大将军,末将请命反击!”
牛进达已是饥渴得慌,能捞到第二前锋的任务,也自无甚可不对劲的,紧着便表了态。
“诺!”
“牛进达!”
申时末牌,太阳已然下了山,大帐里的光芒自不免便稍有些不敷,但是张君武却并未命令点灯,就这么冷静无语地盘坐在巨幅沙盘前,看似面色安静一如平常,可实际上么,心中的波澜倒是在翻滚个不断,不为别的,只因洛水河一战的成果实在是太关头了些,若能全胜,则齐郡军就将占有绝对的主动权,可一旦如果打成了胶着,又或是被敌大部遁逃了去,关中之战事恐就很多拖延上很多的光阴,随之而来的后勤辎重之压力以及诸敌围攻的窘境极有能够会将齐郡军完整拖垮了去,那结果当真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噗……”
三通鼓毕,诸将皆已到齐,张君武也自无甚虚言废话,见礼一毕,便即将洛水河一战的成果道了出来。
“痛快,叔宝兄干得标致,大将军,破敌机会已至,末将请命为前锋!”
“狗东西,死罢!”
“本将令尔为第二队,明日一早,率三万雄师抢渡渭河,共同罗士信所部,挡住贼军能够之强袭,记着,纵使大胜亦不得追击,务必以确保浮桥之安然为要,尔可都记着了?”
固然有着众亲卫的搏命庇护,可架不住乱兵们的围杀之猖獗,待得秦琼赶到之际,殷开山身边的亲卫皆已死伤殆尽,就连他本身也已是受伤之身,此际听得秦琼大笑杀来,本就慌了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但却断不成束手就擒,拼着老命耍了一招“苏秦背剑”,挡住了秦琼刺来的枪势,可却架不住秦琼的力量,一听一声脆响过后,殷开山整小我都被秦琼的枪势振得从马头处飞了出去。
就在张君武患得患失之际,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报马已在中军官张磊的伴随下,大步行进了帐中,朝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喜气洋洋地禀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