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南当然不能坐视那名东都军偏将扰乱了己方之军心,毫不客气地便反唇相讥了一番。
“猖獗,我军受命镇守南阳,尔等安敢无端犯边,视国法于无物,形同背叛,罪无可恕,再不退去,定斩不饶!”
“传令:各部上城备战!”
“混蛋,传令:弩车、投石机都给老子尽力猛轰!”
打嘴皮官司固然都是在说废话,可毕竟牵涉到了“公理”与否,又与军心士气密切相干,倒是半点都忽视不得的,对此,肖正南明显是早有筹办,扯淡起来还真就像是那么回事的。
“前去喊门!”
肖正南的号令一下,自有紧随在侧的传令兵可着劲地吹响了号角,顷刻间,早已在各城门处待命多时的两千齐郡军将士立马飞奔着冲上了城头,其中又有一半是摆设在了北门处。
“放屁,我家大将军目下就在江都,屡受陛下嘉奖,南阳一地纵使须得换防,也自该得出自圣意,尔等如此推许越王殿下,莫非是欲行拥立之逆事么,再不退去,休怪本将无情了!”
“全军止步,当场布阵!”
“隆、隆、隆……”
“混账东西,竟敢唾骂本将,来啊,给老子射死此獠所乘之马!”
死盯着五里开外的丁号烽火台看了好一阵子以后,肖正南终究确信这并非失火而是确切有警,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自不敢粗心了去,紧着便下了道死号令,很快,本来沉寂在梦境里的南召城就此狼籍了起来……
早在听得肖正南厉声命令之际,前来叫门的那名东都军偏将已在慌乱地拧转马首筹办逃窜了,可惜他离城实在太近了些,反应虽快,却又哪来得及逃脱,箭啸声方歇,其座下之战马已被射得如同刺猬普通,不由如此,其背部也自中了几支流矢,当即便疼得惨嚎不已,却又不敢在原地多呆,只能是狼狈万状地搏命向本阵疾走了去。
方硕的号令既下,自有一名大嗓门的偏将轰然应诺之余,奔驰着便冲到了城下,手指着城头,声色俱厉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呜,呜呜,呜呜……”
“嗖、嗖、嗖……”
望着防备森严的城头,方硕的神采较着有些不太都雅,没旁的,此番反击前,他但是事前派出了十数支小军队为前导,力求将齐郡军一方设下的烽火台尽数粉碎殆尽,本来么,一开端停顿极其的顺畅,却未曾想在剿灭最后一处时,竟出了不测,固然过后已将烽火台处的齐郡军兵士尽数杀死,可警讯却还是传了出去,乃至于本来打算的夜袭只能演变成明取,固然如此,方硕还是心存着一丝的幸运,希冀着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方硕的号令既下,骑军阵中立马也是号角声连天震响不已,正自奔驰的三千铁骑很快便停了下来,摆开周到的防备阵型,保护自家步军在城外列好了进犯阵型,但见百余架弩车以及两百余架投石机在阵列前一字排开,更稀有千甲士扛着云梯、木板等物,随时筹办策动冲城战。
肖正南向来都不是个好脾气之人,先前之以是本事着性子跟对方骂战,那全都是出自柴孝和的事前安排,现在么,一听对方理屈词穷之下,竟还敢威胁本身,顿时便怒了,一挥手,已是厉声下了道将令。
策马冲在骑军最火线的东都军前锋大将方硕一见城头已然有备,也自不敢率部直闯城下,待获得了离城三百步摆布的间隔上,便即一扬手,大声下了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