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如何谋算,张君武管不着,也不想去理睬,自打从江都船埠上了荆州海军的战舰以后,他便即优哉游哉地逆江而上,早行晚宿,仿佛并不急着赶路,三天下来,拢共也就只走了七十余里的水路,刚刚才出江都空中罢了,这不,太阳都尚未落山呢,张君武一声令下,荆州海军大小二十余艘战舰又在长江北岸停了下来。
酒铺靠的是酒水赚大钱,至于菜肴么,那都只是顺带的,赚头虽有,却并不太多,正因为此,见得张磊不点酒水,店小二明显是有些不甘的,只是见张君武等人皆身材高壮,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也自不敢多言罗唣,丢下句交代,便即回身回店内去了,未几会,便提溜着个大食盒子,将张磊所点之菜肴以及一大盆的包子馒头送了上来。
“好叻,爷几个且稍候,小的这就给您们上菜去。”
一派的噪杂中,一道略带沙哑的童音之哭声俄然传入了张君武的耳中,循名誉将畴昔,入眼便见一三岁孩童正拉拽着一名面黄肌瘦的中年女子,嚎啕个不休,可一双眼倒是死死地盯着桌子上那些菜肴。
军中男人大多好酒,张磊也自不例外,只是眼下护送张君武的重担在身,他倒是不敢粗心了去,一边随口叮咛着,一边批示几名同僚将战马栓在了店外的旗杆下。
“娘,我饿,我饿……”
张君武并未去理睬那名中年妇女的千恩万谢,也没在乎诸多灾黎抢食他们一行人留在桌子上的吃食,待得张磊打包好食品以后,便即一扬鞭,策马沿着街道向镇尾方向奔驰了去,自是没重视到小酒铺店里一名正自独酌的中年道人望着其背影的眼神有些不对味。
面对着店小二的殷勤,张君武并未有甚行动,倒是张磊先下了马,抢上了前去,熟稔已极地便连点了几道菜。
“宝儿乖,一会就有吃的了,等几位爷用饱了,娘就去拿啊,乖宝儿,不哭了,不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