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张磊等人都已赶了来,但是张君武还是不想跟徐师仁脱手,挥手间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断喝了一嗓子。
徐师仁越是挣扎,张君武便越是安闲,无所顾忌地便又狠刺了徐师仁一把,当即便令徐师仁的神采黑得有若锅底普通。
徐师仁明显极其的自大,固然瞧见了张君武去握刀的行动,却并未在乎,但见其笑吟吟地摇了点头,满不在乎地摆了然来意。
“混蛋,放开大将军!”
“北地游龙徐师仁?久仰了,不晓得长所为何来?”
见得徐师仁退去,张磊等人赶快冲了过来,将张君武团团庇护在了当中。
徐师仁毕竟还是有原则之人,固然被张君武刺激得不轻,可到了底儿还是没真下杀手,一声长叹以后,便即一闪身,人已如大鸟般向后飞纵了起来,几个起落间便已隐入了林中,唯有一句话倒是远远地传了来:“大将军且记着本日之言,若不能早平乱世,徐某自会取尔之首级以谢天下。”
徐师仁的行动实在是太快了些,饶是张磊等人都已是全神防备了,却根本来不及作出涓滴反应,待得回过了神来,张君武已然身处险地了,一见及此,张磊等人顿时便全都慌了,齐齐怒叱着抽出了横刀,只是碍于情势,却也不敢冲上前去。
“都退下!”
徐师仁在北地的名声极响,号称北地第一妙手,张君武虽久在军中,也曾多次听人提及过此人铲奸除恶的隽誉,当初晓得其投入李密麾下之际,还曾扼腕感喟过,如果能够,张君武并不肯与这等样人比武,心念电转间,便已起了用大义来挤兑此人之心机。
狂赶了一阵路以后,张君武心中的沉闷感总算是稍减了些,可与此同时么,肚子倒是饿了起来,待得见日头已然偏西,估摸着要想在城门紧闭前赶到寿春县已不太能够,张君武自是不筹算再这么急赶了,没旁的,淮河在前拦路,连夜赶了去,也没船可渡,与其白搭阿谁力量,还不如先找个避风处宿营为好。
“哼!”
“停止!”
“唉……”
军中讲究的便是端方,值此张君武有令之际,张磊等人虽担忧张君武的安然,可也不敢有涓滴的违逆,齐齐应诺之余,尽皆退到了背面去了。
中年羽士虽是发觉到了张君武的防备,可明显并不放在心上,但见其单手在胸前一立,打了个顿首,漫不经心肠自报家门之余,顺带着揭露了张君武的身份。
“道长一贯自命豪侠,却甘为贼人当刺客,不嫌丢脸么?”
“没事,徐道长乃君子也,又岂是乱杀之辈,都归去宿营罢。”
“胡说,蒲猴子乃忠义之人,尔这厮安敢血口喷人,不必虚言罗唣了,脱手罢。”
徐师仁起火之际,厉吼声当真有着穿云裂石之威,张磊等人离得并不是太远,自是全都被轰动了,一窝蜂地便冲进了林子中,纷繁出言喝骂不已。
“徐道长如果执意要让百姓多刻苦,张某又何惜一死哉,来罢,不过就是一挥手的事儿罢了。”
“脱手能够,且容张某将话说完,徐道长如果还对峙要脱手,那就请自便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