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言重了,先父在日,常常教诲小侄曰:苟利社稷,存亡以之,先父用鲜血与性命实际了此言,小侄虽鄙人,却不敢忘了先父之教诲,然,小侄也就一人耳,就算浑身是铁,也打不得几颗钉,社稷要绥靖,还须得靠诸多臣工们同心合力,方可致天下承平。”
来护儿虽一向在嘉奖张君武,浑然就是一派长辈对有出息的长辈之赏识,可实际上么,倒是在考查着张君武的为人,很明显,纵使来护儿心细如发,却还是没能真正看破张君武,这不,愣是被张君武的出色绝伦之演技给瞒了畴昔。
“小侄忸捏,虽屡经尽力,却还是未能绥靖中原之地,目睹江山腐败至此,百姓无辜遭劫,小侄心如刀绞,待来日,自当极力平乱,还我社稷之清宁。”
“此小事耳,贤侄不必挂怀。”
来护儿先前痛骂朝中奸佞虽说是出自义愤,可实在也是在摸索张君武的本性如何,这一见张君武涓滴没半点的气恼之色,也未曾提出要追缉真凶,心下里悄悄称奇之余,对张君武的胸怀也自不免高看了几分。
迷楼既是行宫,守御自是森严非常,哪怕张君武一身整齐的大将礼服饰,又有来护儿陪着,但是方才刚到宫门外的鉴戒线处,便被一名骁果军队正给拦住了来路。
来护儿在军中夙来以长于提携后辈而著称,经其手汲引发来的大将无数,阅人可谓多矣,却还真没见过似张君武这等少年景名而又能保持谦逊态度者,当真是越看越是爱好,嘉奖起来么,自也就不吝嘉奖之辞了的。
“好,好啊,贤侄能有此心,社稷有救矣!明日一早老朽便陪贤侄一道去面圣,看何人敢难堪贤侄,老朽定饶其不得。”
秦琼的信并不长,也没太多的本色性内容,大抵上不过就是些问安的话语罢了,可来护儿倒是看得很细,很久以后,这才放下了手札,笑着点评了一句道。
“休得无礼,此乃新任左武卫大将军张君武,奉旨前来觐见。”
“多谢伯父抬爱,小侄感激不尽。”
固然来护儿一再嘉许,但是张君武却并未是以而飘飘然,反倒是更谦逊了几分,于表态之际,也自将演技阐扬得个实足十,浑然就是一忧国忧民之良臣形象,此无他,来护儿虽是有保护之心,可解缆点倒是为了大隋社稷,而不是真看在所谓的父辈友情上,要想让这位大隋的忠臣大力互助,就必须表示出愿为大隋社稷赴汤蹈火之决计,此一条,张君武自是心中稀有得很。
“伯父过誉了。”
“大将军息怒,末将职责地点,非验关防,实不敢放人入宫,还请二位大将军包涵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