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想了想:“那好吧,我这就叮咛人筹办,先运去几万石,你派车马来拉吧!”
辕门外一见二位王子认亲,晓得是太上皇到了,十足跪倒叩首山呼万岁!这一景象让徽宗老眼潮湿,但更多是汗颜!他低声对童贯说:“叫他们起来吧,朕,不,我赵佶,已是亡国之君无颜受此大礼,唉,说一声,我赵家对不住他们了,但愿……唉,算了都不消说啦!十三郎,你们既然来了,那就陪为父回帐吧!”
徽宗伸手颤抖的拉起赵昚,又向十三郎一挥手:“韦德,去扶起你们王爷,十三郎你们来干甚么呀?这这,这不是找罪遭吗?”说着拐杖直顿地!
徽宗用红木拐杖轻抽他道:“滚一边去,老夫还是甚么朱紫?贵到人家牢里的朱紫吗?去,我本身还能走,我还要多活几年,多活几年都雅我儿我孙子长大,呵呵……盼吾儿横扫天下!”
张邦昌低着头愣住,甚么意义?他这是想放了我家人……那他如何节制我呢?哦,他还是要留重兵于皇宫,想随时拿我,哼,真如果康王率雄师返来……哎呀,不对,他是想借刀杀人啊!该死的金狗送我个空情面啊!向来即位为皇,禅位的……都没有过好了局,他这又强立我儿为太子……这,这是让我一门死绝呀!
十三郎转头向众百姓看去,无数人已经泪流满面,此中有一个小乞丐,双眼流着泪正朝他挥手,他多想冲归去,对花花说几句话,哪怕再被骂几句大傻子,臭烘烘也行啊!可老父已经在身边,不能再分开了,今后能够永无再见了,他轻挥一动手,猛转头任泪水抛飞打在父亲大氅,他再也不看身后一眼,也不敢再看了!
他躬下腰:“大帅,这些前提临时就能安民气了,我家人在大帅虎帐也一样安乐,就不焦急返来了,等我即位统统安稳后再谈这事儿不迟,您雄师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开赴,如何不也要等我即位大典以后吗?”
前行几步,童贯急行几步半蹲徽宗身前:“大师,您朱紫不踏贱地,还是主子背您回帐吧!”
“皇爷爷,您刻苦啦,孙儿无能啊……呜呜……”赵昚边哭边向前爬,搂着徽宗的腿嚎啕大哭不止。
“不,不,不啦,那我就回宫了,这即位典礼还挺繁复的,我等您运粮来,还是我派人来取呢?明天,我但是承诺得明天放赈啊!”张邦昌又诘问了一句。
张邦昌千恩万谢后率人回城去了,金兀术手抚下巴站在辕门想了好久,俄然回身走进中军大帐,叮咛一声:“来人,伐鼓聚将!”
他咬咬牙,昂首时满脸堆笑:“那可真太感激大帅成全了,大帅对我如此信赖,我肝脑涂地,也难酬谢您知遇之恩于万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