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感觉,这词到底是甚么意义?”沈令蓁搁下笔,撑着额问他。
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既然您如此见微知著,明察秋毫,居安思危,高瞻远瞩,足智多谋,神机奇谋……这么些日子以来,您可曾发明少夫人露了一丝一毫的马脚?”
霍留行一噎。这丫头惯会看人眼色,如何这时候就瞧不出他困了?说好了要报恩,这点体恤之情都没有,算甚么知恩图报?
夜间寝息之前,霍留行还是例坐在几案前读经籍,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竭诚地摇了点头:“我想和郎君说说话。”
京墨特长肘杵杵他,表示他问问如何回事。
“哦……”这词倒是把他编得挺痴情。
但这所谓的“探听”说得轻巧,做起来却非常不易。
空青苦着脸不敢吱声。
这么说来,这个内鬼,当得还挺用心良苦?
京墨听出不对劲来:“郎君,您但是从少夫人那边传闻了甚么?”
沈令蓁恍然大悟,笑起来:“郎君一面将这腿的奥妙瞒着天下人,一面又顾念百姓,冒险为百姓惩奸除恶,实在叫我敬佩。”她转而又记起另一桩事,“那郎君披氅里那块帕子又是如何回事?阿娘担忧我将那披氅和帕子带来这里惹人曲解,以是将它留在汴京了,要不还能还给郎君。”
这人间的俗事偶然就是这么奇妙。当人死活不肯信赖一件事的时候,它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可当人好不轻易决定信赖一把,它却又跳出来给你当头一棒,奉告你,你太自发得是了。
第十五章
空青摸不准他的意义,只得硬着头皮,开端了一番头头是道的阐发。
他在内心沉重地闭了闭眼,收起经籍:“那你问吧。”
“那就奇特了。白婴教为何要给我和郎君编造这么一个古怪的风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