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闪动地思考着道:“郎君该当……该当只是在说词吧?”
蒹葭与白露对视一眼:一沾枕就不省人事的少夫人如何晓得姑爷一沾枕就不省人事了?
“那如何办?”霍留行看着她那双懵懂的眼睛,“你去瞧瞧汴都城,从文武百官到皇亲国戚,凡是安身于朝者,哪个不是步步为营?想做好人也能够,只是活不长罢了。”
霍留行笑了笑:“猜的罢了,京中事件繁多,他也不是闲人。”为免她再问东问西,他转头熄了油灯,“好了,时候不早,睡吧。”
大眼瞪小眼间,沈令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郎君昨夜睡得好吗?我见你一沾枕就不省人事了。”
霍留行毫无歉疚地把这口黑锅扣给了赵珣:“你倒是识人颇清。”
沈令蓁心底还考虑着赵珣的事,六神无主地摇着轮椅跟他到榻边,正筹算像前几晚一样单脚挪上榻,却见他独自站了起来。
霍留行一口血淤在心间,纹丝不动。
沈令蓁一口气被吊了半天,好不轻易获得答复,却还是没个下落。
沈令蓁将这话复述了一遍。
“……”这事另有兜鍪和徽记的戏份。
这女人,真不成以常理衡之量之。
白露努努下巴:那还不简朴,姑爷先沾枕,少夫人后沾枕呗。
对峙了小半柱香的时候,她朝霍留行挤挤眼色:人走了吗?
空青瞧着他眼下那一圈青黑,奇特道:“郎君昨日莫不是暗夜出行了?”
“嗯?”沈令蓁一愣。
沈令蓁抬开端来,眼色疑问。
这如何倒像是他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拉到了尸骨遍野的疆场上,逼她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世道多不堪似的。
沈令蓁呼吸一窒,睫毛扑簌簌颤抖起来。
“郎君,你在装睡吗?”
霍留行把她抱上床榻,拉过被衾,替她细心盖妥当。
霍留行笑着在她身边躺下:“这不是为你,是为我本身。”
她立即又去张望四周,担忧他的影子会否投上窗门,刚放心确认结束,忽觉身子一轻,人已被一把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