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汴京锦衣玉食的时候,郎君却在尸山血海里保家卫国……”沈令蓁垂下眼来,“我如果能早些熟谙郎君就好了。”
她还发着懵,刚要惊叫,却见来人一把摘下了遮面的兜鍪,给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抬高声道:“是我。”
她拍拍胸脯,稳了稳心神,翻开被褥下榻:“郎君事情办得如何,可还顺利?”问罢见他铠甲上感染了大片鲜红的血迹,吓了一跳,“郎君受伤了吗?”
午后, 委曲不已的沈令蓁命下人清算行囊, 决定搬离霍府, 住到沈宅去。
“你和蒹葭护送她畴昔,我骑马改道办闲事。”
马车突然停下的时候,她打个激灵,迷含混糊地问霍留行:“到了吗,郎君?”
霍留行扒开她,保持着这个姿式,轻飘飘道:“你道我是你?”
在霍留行的事上,世人倒是空前的一条心, 临时放下成见一道共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