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听了,抿嘴笑了。若真如二格格所说,这个年秋月年世兰——爬上了皇后宝座,老四啊老四,你内心——是个甚么滋味儿啊?
算算日子,皇太后崩也就是这几天时候。八姐便叫大格格带着色布腾住在娘家,好随时教诲她丧事礼节。免得那里不殷勤,得了康熙怒斥。
自此,康熙后宫妃位主,除却佟贵妃、四大妃以外,另有宣妃、良妃、成妃、和妃、敦妃五位。更别说那一名位嫔位、朱紫、常在、承诺,不计其数、数不堪数。其范围之盛,数清宫罕见。其数量之多,令诸王公大臣、皇子公主、诸藩国咂舌。有御史想起来,都觉到部下笔痒痒。想要参上一本,何如康熙对后宫还算能做到雨露均分。御史想说他好色,一时之间,尚且无处下笔。
四爷见问,点头说道:“这个时候,标新创新,一定是功德。”
母亲抱着,年秋月饶是再固执,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母女姑嫂哭了一阵,安静下来,相互擦了眼泪,坐下叙话。
和嫔偶然跟她打草率眼,柔声劝道:“好mm,姐姐我是过来人。无子无女的,年纪也大了,没甚么求的。说句实话,若不是为了小公主,你境遇如何,与我何干?不过是看在小公主与她十八姐姐有缘,瞥见她,我就想起本身的女儿。想当年,我初入宫,比你得宠。出身满军旗,比你崇高。十七岁,尚无子嗣,便晋封为嫔,一时候,风头之盛,无人能及。……现在想想,当日荣宠,便如过眼烟雨,做梦普通。”
年秋月这才留步,站在储秀宫门前,望着母亲嫂子一步步走远。
哪晓得,太子妃、年秋月轮番服侍太后。西南捷报频传,太后身材反而垂垂好起来了。跟着西南战事进入胶着状况,渐渐的,老太太也能访问外命妇,叮嘱她们好生管家,叫前头丈夫一心兵戈。
这些日子传来捷报,说十四在外又打败仗了。德妃欢畅,见了老四家几个孩子,脸上都是笑容。拉侧重外孙色布腾小手,问长问短。
三人进了屋,瞅见四周无外人,大哥夫人一把拉了自家闺女的手,搂进怀里,无声堕泪。年大夫人、年二夫人也陪下落泪。平常与姑奶奶见面,她都说在宫里过的好,每常皇上去畅春园,都带着她。只当是多么风景。现在听惠妃说,却不晓得多少人等着挑她的错。皇妃名头,说的好听,算起来,不过是以色事人。苦啊!
惠妃见了小堂妹与亲家太太、嫂子,连声让座让茶。
年秋月听了这话,含泪点头,“嫂子放心,我毫不给家里丢脸。”
八姐听了,便不说话了。第二天一早,八姐起家送四爷出门。到门口,四爷叮嘱弘时、弘旺、弘昼、弘瞻要乖乖听话,抱抱色布腾,跟妻儿话别。刚上车,就见一起烟尘,一骑飞马吼怒而至。来人乃是宫中二等侍卫,上马宣召。四爷一看,从速下车。
得知那三位皆为皇上生养过后代,特别张朱紫,还生了皇长女。算起来,张朱紫服侍康熙,比其他后妃都要早。现在,头发斑白,前两年才从常在晋为朱紫。年秋月一颗心,垂垂凉透了。念叨两声和嫔谆谆叮嘱的话,对着烛光,静坐很久。
想着想着笑了,叮嘱俩孩子,“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点头三不知。管其他如何,不过是你皇爷爷后宫之事。你们不准胡说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