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不知其意,只得照实答复:“恰是,乃是臣兄凉州总兵述明之子。”
当着弘时、弘旺的面,四爷并未多说,只是当天早晨,跟八姐提起高红丽,问:“这么个胸中有沟壑的女人,给弘时做侧福晋是不是有点儿分歧适?”
高斌顾不上揣摩四爷话里意义,只得诚惶诚恐应下。好轻换衣侍四爷回到圆明园勤政殿,高斌贴身衣服早就被薄汗湿透。四爷走到勤政殿外,转头看一眼高斌,笑着说道:“累了一天了,还没回家吧?这会儿没事儿,从速归去歇着。明日早朝后,跟朕再说说来岁河务。”
八姐笑笑,谨慎问道:“前几日,太上皇还没搬到畅春园的时候,您说要送九贝勒去外埠,不知——可决定去哪儿了?”
“河套平原?”八姐点头,“皇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九贝勒惹您生这么大气,还是舍不得兄弟情分。这事叫外人晓得,定然会说皇上仁慈。”
既能办好差,又能省银子,高斌一下子得了四爷爱好,刚从江河处回京,就蒙召见。四爷为了显摆现在父子相得、兄弟敦睦,特地带着高斌去见康熙,给太上皇汇报本年管理河道事情。康熙听了也欢畅,对着高斌点点头,“不错,好好干,河道干系民生大计,千万不成松弛。”
九爷安宁下来,八姐放宽了心,也有表情给四爷出主张,想一想摸索问道:“不知皇上可将这些难处跟太上皇讲了吗?太上皇如何说?”
四爷感喟,“朕不求外人说甚么,只但愿他们别闹了,叫朕放心,好好的管管政务。人家高红丽一个小丫头都晓得河道该疏浚了,恰好我们家一个个老爷们儿就晓得窝里斗。”
八姐悄悄握住四爷的手,“弘时、弘旺兄弟有甚么不解的处所,不是问教员就是问阿玛。我们也有阿玛,为甚么不能说呢?更何况,太上皇为君多年,论管理朝政,没人比他更熟。有这么一名参谋在您身后,如果不消,岂不是白白华侈上天对您的眷顾吗?皇上,翻翻史乘,能有太上皇帮衬的君王,未几啊。皇上,这不但是大清朝的福分,更是您的福分呢。想一想,有甚么比父慈子孝,更能彰显咱大清朝以孝治国的主旨理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