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皱起了眉,将女孩护得更紧了,仰着小脑袋问:“你们是外人吗?”
陆南石将手放在空中,肉眼看不见任何非常,但他较着能感遭到那处空间壁垒。
昆仑的封印, 不是陆南石所下, 却又是他所下。
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玉轮,乃至没有星星。只要悬浮在高空的数个发光的玻璃球。这约莫是昆仑的人在久居暗中当中想出来的照明之法。
陆南石大喜,用承影虚空画出一道符篆打畴昔,血液分子缓缓从红色窜改成红色。俄然,砰地一声,仿佛一个个小炮弹一样炸裂开来。
锋利的剑刃在掌心划下深切的陈迹,鲜红的液体自伤口流出,却超脱了大天然的万有引力,不是朝下,而是朝上。
壁垒表里,不过一步之遥,仿佛两个天下。
男孩又是担忧又是焦心,撒腿跟上去,走了两步,想起被丢弃的木桶,又返返来抱住,再次跑开。
防备外放,刹时成剑拔弩张之势!
都说覆水难收,但是陆南石掐了个法诀,洒落的水原样回到木桶里,和之前一样澄净,一件一点污泥。
曾经的昆仑灵气浓烈,花草富强,山川河道都富有勃勃活力,男耕女织,欢声笑语,幸运又调和。
“嗯!”
他双手合拢,从木桶里捧出一小捧凑到女孩嘴边,“喝吧!”
而现在的昆仑……
他走上前,适值两个孩子回身,固然没有撞上,但俄然看到两个陌生人,男孩惊了一跳,本来就不过四五岁大,力量小,抱着木桶很不便利。这一吓手一滑,木桶噗通掉在地上,水也洒了一地。
女孩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欣喜地抱着木桶看了又看,抬头笑着对陆南石说:“大哥哥,你真短长!”
陆南石心念一动,灵虚是师父的道号,那么灵川灵华该当就是他那两位未曾见过面的师伯和师叔了。
男孩却没有伸手接,反而将女孩拉了畴昔,将她护在身后,神采警戒地看着二人,“你们……你们是谁?”
这就是空间壁垒,也是昆仑的入口。跨过这道墙,那边,就是昆仑。
说着,一溜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