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周三相,范质为首,王溥次之,魏仁浦再次之,但是陈桥兵变时,向来以朴直著称的范质却第一个向赵匡胤献上了膝盖,王溥紧随厥后,而向来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魏仁浦,却义无反顾的纠集文武重臣与赵匡胤血拼,以卵击石,被弹压以后还对赵匡胤破口痛骂。
杨蓉急道:“魏叔叔,童言无忌,您莫跟小孩子普通见地,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魏相?魏相你没事吧。”
魏仁浦沉默半响,叹了口气,这话他实在不是第一次听了,无数人用如许的话来劝过他,却从没感觉像明天这么重。
“哼!天命?黄口小儿,也敢妄言天命,岂不成笑?”
所谓板荡识忠臣,魏仁浦没有孤负柴荣的信赖,当时的情势下,他绝对是抱着给后周陪葬的心去抵挡的。
杨蓉瞪大眼睛道:“魏叔叔刚才是在摸索我们?”
杨蓉吓得神采煞白,道:“魏叔叔,我。。。。我这些年来倒也攒了些钱,我不做买卖了,您。。。。您照顾了我们十年,今后我来照顾您的家人。”
“神童不敢当,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门生孙悦,拜见魏相公。”
魏仁浦笑道:“好啊,好,没白疼你,你对我尚且如此孝敬,想来,若不是他们逼急了你,你也不会做如许的事的,起来吧,一会留下吃个饭。”
说完,杨四屁滚尿流的就跑了,孙悦讽刺道:“这么急着走,不会是你娘给你生了个弟弟吧。”
魏仁浦捏着太阳穴,不无失落地叹着气,左手边坐着的是杨家老四,右手边坐着的是杨家小女人,两人各执一词,各说各话,听得他头昏脑涨,好半天断不清这个官司。
魏仁浦自嘲一笑:“无用废人,早死了算了,见了幽都王,再去处世宗天子请罪。”
“是,说句不自谦的话,蒙学与我而言实则无用,倒是想去嵩阳书院,可儿家不收我。”
转过甚对杨家老四道:“四哥儿啊,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我现在,只是个戴罪之身了,你来找我,我这老头子也没甚么用了,本日这事,既然牵涉了二大王、三大王另有慕容将军,老头子我的面子,在人家那,不值钱。”
魏仁浦却摆了摆手,朝孙悦一礼道:“受教了。”
魏仁浦闻言一颤抖,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魏叔叔?”
杨老四听后吓得直颤抖,脸都青了,“魏。。。魏。。。魏相,我想起家中另有要事,先走了。”
“嗯。。。。你可愿随我学经?”
魏仁浦苦笑道:“前朝的宰相罢了,我前段时候私通李重进,被官家看破了,只等着上元节过完,很快就要三司会审了。”
杨老四惶恐道:“如何会?您。。。您但是宰相啊!”
本来,他应当跟柴荣去作伴的,恰好赶上赵匡胤这么个奇葩,越想死越不让他死,不但不杀他,反而仍然让他当宰相,信赖有加,把他树成了文武百官的表率,以彰显本身的仁德,而自那以后,魏仁浦便一病不起了,一向到归天都没给过赵匡胤好脸,传闻临死的时候还对着柴荣的画像放声痛哭,指责本身没能替他守好江山。
“还请魏相,多多保重身材才是。”
杨蓉没心机理睬他,忙跪在魏仁浦的身边道:“魏叔叔,您。。。。您真的私通反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