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准固然淡着张脸，有些猎奇问道：“陛下所谓的目睹为实是指何意？”
连鲤细细看了封面所誊写的字几眼，龙飞凤舞的草书，她皱眉艰巨地认出了“光亮”二字，仰着小脸不由讽刺说道：“这牛哄哄的名字，人间也就神殿的厚脸皮能洋洋对劲地写出来。”
“父亲……更是为陛下天下忧心。”司寇准这么说着，非常天然地将手中的光亮书卷合上，置于膝上，当真答道，随后皱眉不大舒畅地咳嗽了两声，反问道：“陛下想要修行？”
连鲤点头：“成了神仙，莫非就跟死人普通地待在天上？你不需求用饭沐浴？就算不需求，想着亲朋老友总该下凡来看一看？再不济，马有失蹄，这么久总该有不谨慎摔下来一个两个吧？”
连鲤点头说道：“提及来也差未几是神殿的事情。方才听闻南楚停止生祀，百姓够吃好久的牲口却被宰杀献神。也奇特，神殿经文教义中，不过都是说神木巨灵创世，易为精华，木为载物，以神殿为人间履行意志的代表。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当初的创世之景，身边的人也没有活得那么久，仅凭书上几句死话莫非要供奉着谁也没见过的神木？”
当他堕入深思苦苦思考不得其意的时候，那小天子又一个翻身起来靠在榻上，细细读起手上的书册来，看得眉开眼笑。
司寇准不知为何，眉角跳了跳，本来的”不懂“说到嘴角，也变成了“略懂”。
这两条腿的盒子竟然是仙鹤么……
连鲤此时的脸上确切闪现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她一副很欢畅的模样，拉起司寇准便往桌案上跑，司寇准不由自主跟着稍略加快脚步，远远一看，那案上早已放了裁剪好的方彩纸，一旁还附着画的歪歪扭扭的折线图，终究折纸的模样画在了页尾处，一旁另有个歪歪扭扭的成品。
司寇准闻言，这时才发明，二人手上的书一淡黄一墨黑，那题字的笔迹竟然看着感觉有些相像，煞是风趣，只是淡淡一笑解释说道：“先生交代的神殿经文罢了。”
此时岫玉正机警地转着眸子子打量着这两人，一触到司寇准的目光不由得一惊，赶快悄悄摇点头摆摆手。折纸是官方艺人走街串巷的技术，她又如何会？何况司寇公子先前不是“略懂”？
连鲤无法一笑，将手中的书竖起，反过来对着榻旁的宫女展开，册页上闪现出一片泛黄的空缺，毫无墨迹。
连鲤脑袋转得缓慢，一边打断司寇准的话，一边拿起本技艺旁的书又持续翻看说道，“还是目睹为实，目睹为实。”
但是如何做？司寇准拿着方纸，冷着张俊脸，转头看向一旁的岫玉。
“哈哈，这个……说不准，朕还是挺恋慕飞来飞去的。”连鲤打了个哈哈，俄然眼睛一亮，一脸的奥秘兮兮地问道：“小准儿不会修行，那你会折纸吗？”
毕竟他这几天说过了太多的”不懂“，不懂爬树，不懂捉鸟，不懂做鹞子，不懂修行……他的确有些头痛，在他的设想中大魏将来的天子不该该如此活蹦乱跳，应当更……成熟慎重些。
这东西仿佛折的是个有两条腿的盒子吧？
听多了自家天子陛下讽刺神殿的言语，司寇准也做足了侍读的本分，点头浅笑表示同意，为了转移陛下对本技艺上功诀的猎奇，便转移话题问道先前陛下说的不通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