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说,南京的梧桐树真标致。
我说见过,总算有知己,留了个新号码给我。
直到车子开出去十几米,裤衩俄然大声喊:“你要去那里?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
数来宝说:“对不起,花的钱我今后还你。”
当时我们想,见鬼,数来宝竟然贤惠了。
女朋友说,极刑。
数来宝说:“我走了。”
只是当时候裤衩因为老姑息女朋友,已经没有其他朋友了。
因为有次毛毛抱病,管春在外埠,打电话给裤衩,让他帮手送个东西给毛毛,说挺急的。他翻身起床,穿戴裤衩就买了送畴昔。那是小年夜,零下三度。
他说:“张嘉佳,你晓得吗,我妈妈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归天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没上小学,她就走了。我不但记不清楚她的模样,连她对我说过的话,也一句都想不起来。”
数来宝那么窜改多端,倒是裤衩天下里最稳定的存在。因为她老是会返来的。
管春傻乎乎地问:“如何啦?”
字字句句复述一遍,恐怕你留下的陈迹有所遗漏。
又比如韩牛,年纪大了,半截入土,吞个花蛤便有机遇痛风嗝屁,一命呜呼,吃夜宵恨不得随身带着骨灰盒。不管他多么诙谐健谈,夜宵都不能带他。何况他近况不好,一上桌就要倾销胜利学,连好笑这个长处都没有了。
只要我清楚,裤衩的故事真的用心遗漏了一句。新郎对着开走的车大声喊:“你要去那里?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
逛街提不出挑选建议,购物袋一扔,分离。裤衩进入我的生命。过几天女朋友电话打来,裤衩分开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