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坦暴露一丝心领神会的浅笑,然后看了看半开着的门。
迪伦细心想了想,拿定了主张,只要能有洁净衣服穿,一早晨不穿内裤也值了。她这就要开端换衣服,但天已经黑了,不能再把崔斯坦请到内里去了。她的两只脚来回扭来扭去,把衣服捂在胸口。崔斯坦也看出了她的难堪。
“完事了吗?”他问着,从门缝偷偷往内里瞥了一眼,“天要黑了。”
他又一次不成思议地只用了一点点时候,就让火苗从壁炉里蹿了上来。他站起来,细心打量着她。
“标致。”他批评道。
“你去哪儿了?”迪伦问道,刚才的如释重负顿时变成了一腔肝火。
“我就在内里。”他看着她那张霜打了似的脸说,“对不起,我不是用心要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