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伦非常迷惑地看着他,“可船还系在拖车上呢。”
或许直接问题目能收到更好的结果,她暗想,“崔斯坦,我们如何才气达到对岸?”
“你希冀我会坐在这玩意儿上面?”迪伦不满地说。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会儿,一个怒容满面,一个嬉皮笑容。小艇在微波细浪中悄悄摇摆,水面安静无风。如果他们身下泛动的不是不祥的玄色湖水的话,此时享用着艳阳高照传来的阵阵暖意,本该是多么舒畅的事啊。
迪伦面露猜疑之色,但还是转过脸对着岩壁,持续往上爬。半晌后,她发觉本身真的身处山顶了。她寂然倒在一小丛在严格环境中幸运存活的石楠花上,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儿,崔斯坦也上来了,站在她的身边,大气也不喘一下。迪伦讨厌地看着他,而他却毫不睬会,只是对着地平线点头。
那是一个近似小艇的东西,由颠末粗加工的木头做成。船体本来还刷了一层白、红、蓝三色的油漆,不过早已退色,现在只剩下些班驳的色彩,无声地记念着它盛年时曾经的生机与光荣。小艇上面是一辆带轮子的手推车,车前系着一卷有些磨损的绳索。崔斯坦双手抓住绳索往上抬,伴着生锈的拖车轮子嘎吱的响声,小艇往前挪动了一点。他回身把绳索挽在肩头,奋力向前拉,小艇一点点地被转动的车轮带出了小屋。跟刚才在暗淡的棚子里看到的景象比拟,日光下的小艇看上去更加分歧适下水。船体的木头有多处都已经朽烂,有几块木板更是已经和船身完整分离了。
“你别耍我啊!”迪伦脱口而出,眼神中带着一丝惊骇。
“谨慎点儿!”她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