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特了,不接客,萧煞如何和那连家公子打得起来?漫夭满腹迷惑,软香楼,软香楼,如何有些耳熟?
紫衣男人愣了一下,继而豪放笑道:“女人说得有理,女人是个高雅之人,鄙人俗了!女人,请用茶。”
漫夭看了看四周空旷的一望如碧的湖面,估了下间隔和这里潜水登陆的能够性,然后悄悄拍了泠儿的手,安抚道:“不必惶恐。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泠儿答道:“是莲妃的弟弟,传闻一条腿差点被打断了,现在还在家里躺着。”
泠儿道:“仿佛又出去了。我就感觉他比来怪怪的,老是神出鬼没,找不见人,本来整天泡在青楼里!这件事啊,内里的人全都晓得了,是将军不让奉告主子,怕主子担忧。”
泠儿去了没多久就仓促返来了,说没见到萧煞,也没见到那青楼女子,只传闻那女子名叫“可儿”,刚来都城不久,人长得很美,固然人在青楼,但是不接客。
漫夭闻声昂首,两湖相连的夹道中缓缓驶来一只精美的画舫。顶盖镶金渡面,豪华漪美,由七七四十九根雕花柱子支撑,每一根柱子间有红色浮纱飞舞,在碧水蓝天之间,如女子轻巧的舞姿构成一道独占的旖旎风景。一阵歌舞琴音自画舫内飘荡而出,在安好的上空扫荡,婉转动听。
事已至此,只能与舫中之人同舟共济。
软香楼的女人?萧煞不是一贯都很讨厌青楼吗?
泠儿破涕为笑,拿衣袖擦了把眼泪,这才欢畅起来。
画舫又驶过通道,行至北边半湖,这里别有洞天,竟比南半湖还要大上一倍。清冷的风微微吹来,漫夭眉头伸展,表情安宁。俄然,船身悄悄动了一动,底部船板有纤细的声响传出。漫夭一怔,灵敏的嗅出一丝混在风凉的清风中随之掠过的杀气,她敏捷抬眼,同时见紫衣男人浓眉一皱,盯着清幽湖水的目光如电。
漫夭无法感喟,转头见紫衣男人和中年男人看着她们呵呵直笑,明显是听到了泠儿说的那句话,现在她再回绝,反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这紫衣男人笑容竭诚开阔,应当是个君子。她想了想,规矩笑道:“既然公子美意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漫夭昂首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还没到中午,已经热得民气里发慌,让人恨不能钻到地窖里待着去。
船板开出裂缝,湖水直贯而入。一时惊叫四起,六合俄然变色,乌云笼聚于空,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铺天盖地卷动风云。
泠儿忙又道:“我晓得主子不信赖,可我跟了主子四年,固然主子嘴上向来没说过,可我晓得,主子待奴婢有如亲姐妹!奴婢从小无依无靠,连爹娘长甚么模样都不晓得,是皇上给了我活下去的但愿,我曾经发誓一辈子尽忠皇上,可如果皇上让我伤害主子,我不会做。固然皇上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但真正让我感遭到这世上另有交谊的人,只要主子一个。”
她说的很朴拙,语气有些冲动。漫夭看着她,仍旧不说话。
她声音空灵,好像天籁,容颜清丽脱俗,气质文雅崇高,笑容平淡疏离,却并不失礼,看得紫衣男人目光一动,璨亮如日,一时忘情道:“早就听闻都城美女如云,公然不虚。不知女人芳名,可否奉告?”
泠儿又道:“传闻为这事,将军还被召进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