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儿传闻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道:“主子没事就好。”
肩膀处传来蚀骨的痛感,却抵不过她内心的悲惨。实在灭亡对她而言,也没有多可骇,起码,她在这一刻是这么感觉。睁着眼,这个天下仍然是蓝天碧水,青山白云……
黑衣男人看着她,瞳孔一缩,再次开口:“你们现在分开还来得及。”
漫夭紧抿着唇,目光定定望着黑衣男人的眼睛,不说话。
就在这个山口之上的一块庞大岩石上,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背对着他们,眼中是对本身毫无遗漏之算计的笃定神采。
黑衣人不答,相互对了个眼色,便挥剑号召过来,行动迅猛。中年男人与泠儿挺剑迎上,很快被围困。
她或许生性凉薄,但对于朴拙待她之人,倒是不管如何也做不到弃之不顾。
紫衣男人被她这番话打动得热血直往上涌,这个女子仿佛总在给他欣喜,他忍不住望着她,神采冲动道:“如果明天能顺利走出去,我必然……”
又是一场惨烈非常的打斗!
当四周的黑衣人全数倒下时,她紧抿双唇,神采发白,握剑的手指有些麻痹。
紫衣男人面露难堪之色,道:“我,我不会水。”
闭上眼睛,她悄悄等候灭亡的到临,不希翼有古迹。但是,身材还未触及水面,便猛地一震,她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卷入了一个暖和而坚固的胸膛。
“主子……”
氛围中有半晌的寂静,浮尘不落。
漫夭没有转头,这些她当然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杀了这些人,她并不感到罪过或者惭愧,她只是……不风俗。
泠儿问:“为甚么?”
他必然如何样,漫夭没闻声,漫夭只看到上方岩石上的黑衣男人在听到她说话以后蓦地回身,朝她们这边望了过来。
漫夭微愣,这时候,他竟不忘要庇护她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看来一场惨烈之战再所不免。
“您……”中年男人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剑挡在他面前。
船中积水愈多,船身摇摆不定。以紫衣男人的剑法若不消用心于身后女子,同时对于几名黑衣人,不会有太大题目。黑衣人似是看准了这一点,每一招都冲着漫夭而来,令紫衣男人用心之际,险状频生。
“如果我不走呢?”她说,目光一转不转,紧紧盯住对方的眼睛。她感觉,这小我她熟谙。
当真是君子行动,可那些黑衣人又岂会管这些。
黑衣男人闻声目光一变,刹时出现无数个动机,趁统统人愣神之际,那柄青锋剑对准紫衣男人脱手而出,做最后一搏。
黑衣人武功极高,个个英勇非常。剑之所至,血溅如雨,舫中保护很快不敌。那些黑衣人眸光嗜血,仿佛是天国而来的屠夫普通,见人便杀,那些操琴跳舞的女子手无寸铁,毫无反击之力,黑衣人长剑扫荡,一声声惨叫不断于耳。不过半晌,漫夭他们已被围住。船板上,断肢残臂,血沫横飞,湖水感化成鲜红的色彩,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于泛着潮气的湖面上空无尽漫开。这本来清幽安好的清冷湖,刹时成了惨烈的修罗场。
紫衣男人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当下点头,几人互换眼神,前后飞身而起,直往劈面山口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