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无忧道:“不肯定是男是女。”
他说完敏捷低头吻住她,如暴风波浪般的激吻,仿佛不满她的挣扎而给她的奖惩,她娇喘一声,本欲推开他的手却在他强有力的守势下本能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衿,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刺激得男人愈发狠恶而狂浪。
宗政无忧抓住她的手,抱过她的身子,目光深深的望着她,问道:“你怕吗?”
“不是,你……”她孔殷的辩白,眼睛一时不晓得该望向那边。
见他一径沉浸在本身的了解当中,本身又解释不清,她心中有些急了,将眼一闭,干脆甚么也不说,直接抬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照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她闭着眼睛吻住他,见他没反应,便蹙了眉偷偷展开一条裂缝,看到他正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就仿佛在看打西边出来的太阳般的眼神,她顿时愣住行动,脸上如烧了一把火,噌一下红了个遍。此人平时聪明得紧,如何这会儿如此痴钝!她都如许主动了,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赶紧放开他的唇,想要逃开。
宗政无忧伸手揽过她的身子,闭上眼睛轻嗅女子身上披发的淡淡芳香,他勾一勾唇,却并不说话。这两年来,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都做着一样一个梦,梦见一觉醒来她躺在他身边,他紧紧抱着她,她在他怀里羞怯的低头,满面潮红……
她拿了衣服正要替他穿上,一低头俄然看到他腰间右边有块深褐色的印迹,两枚硬币般大小,形状有些奇特,像是正在高涨的翔龙,有头有尾,却都只得一半,她不由问道:“这是胎记吗?如何看着仿佛只要一半?”
宗政无忧眼中带着无尽顾恤,苗条的手指悄悄摩挲着她面上细光光滑的肌肤,体贴道:“你不消说,我明白。”
“不准走。”他霸道而又和顺地号令,嗓音微微暗哑。
面对一张俄然放大的俊脸,漫夭遽然回神,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如幽潭般的奥秘对上一汪清泉的清澈,眼底流转的情义如千丝万缕的绵丝,将她紧紧缠绕,他的鼻尖几近贴上她的,就在天涯间的间隔,相互呼吸清楚可闻。
漫夭也想到上午的阿谁吻,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直觉地起家想要逃离这一刹时充满含混的屋子,宗政无忧一扔朱笔,反应快速,在她的手触上门的那一霎那伸手将她捞住,从背后抱着她,降落的嗓音在她耳边悄悄问道:“你要去那里?”
北朝年青的天子下了早朝走在沉寂的宫道上,面色沉寂,目无神采,一身明黄色龙袍,彰显着至高无上的高贵身份,额前十二道长长的冕旒遮挡了他年青却满含沧桑的双眼,透过冕旒投射而出的目光是专属于一个帝王的锋利,而掩蔽在冕旒以后,别人没法窥见的是那与春秋不符的沉沉死寂。
在清冷湖他如天神普通的来临挽救了她的性命;选妃宴上无所顾忌的为她出头;扶柳园一局棋向她认输;猎场绝壁不顾性命地挡下毒箭为她与野狼斗争;宣德殿外为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向仇敌称降,与她共承屈辱,几乎丧命……对于一个高傲非常的人,要折断他的傲骨,比要了他的命更难上百倍!
本年的夏季冷得格外的早,十一月的都城,一片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