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与宗政无忧对望一眼,交缠的十指紧紧相扣。
罗植微微一怔,一向未曾正眼看她的目光俄然抬了起来,直直望着火线女子挺直的背影,皱眉,奖惩清楚,他竟无话可说。
漫夭本来沉浸在宗政无忧的那句话里,打动不已,被九皇子这一搅,忍不住乐了,想到另有事情没说,立即叫道:“老九等一下。”
“好啊!”九皇子眼亮光亮的承诺了一声,随后似是想起甚么,赶紧又摆手道:“还是算了,那死丫头如果晓得是为我做的,指不定要放甚么毒出来呢!”
漫夭步出广亭,来到罗、项二人跟前,盯着二人手中的剑,微微沉声问道:“二位将军在这御宴之上,拿着剑做甚么?”
漫夭见九皇子愣愣地望着他们入迷,便笑道:“老九,你喝不喝?我让可儿帮你也做一份送来。”
高层广亭后的曲廊绝顶,帝妃二人在一众主子的簇拥下,缓缓朝这边走来。
罗植微微撇头,暗哼一声,罚都罚了,还说那些何为?
宗政无忧听了脸上一黑,笑容顿敛,一记冷眼立即扫了过来,九皇子心神一凛,立即回过神来,慌乱地摆手道:“不不不……是我中了邪!咳咳……阿谁,七哥,我不晓得我刚才说了甚么,我我我……我走了!”最后一句还没说完就忙不迭从凳子上爬起来,就要溜之大吉。
宗政无忧懒懒地靠着椅背,语声微沉,“任道天回骊山的动静传得如此之快,短短数日,已是天下皆知!”
项影领遭到劈面投来的目光,皱了皱眉头,被罗植身后的四品将军瞥见,那人说道:“罗将军,项将军仿佛对我们打败仗很不觉得然!”
漫夭点头,道:“或许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大,但此人精通天文地理,多年来遍走天下大小山川,他手上有厚厚的一本舆图,分歧于军中简朴的作战图,而是描画着每一个合适交战的地形,上面记录着详细的阵势好坏,共同天文气象,兵马数量,以及最快速的取胜之道。人们称此舆图为天书,单单此物,就足以令天下各国君王顾忌!”
项影顿时愤怒,噌得一下站起来,指着罗植,问道:“你说甚么?”
“千万不成!”漫夭赶紧禁止道:“先不说罗植这一年立了很多军功,就说罗氏一族世代恪守南边边疆,功劳卓著,在江南百姓心目中有着无可替代的职位,而罗植此人勇猛善战,亦是可贵的将才,只是生性狂傲不羁,且嫉恶如仇,我想他应当只是一时为谎言所惑,又或者有人用心教唆诽谤,才口出妄言,我们对他,只能收伏,不能打压或惩办!无忧,你说呢?”
众臣谢恩,项影与罗植起家后,暗中以眼神较量,捡起地上的剑筹办各自归位,却被人叫住:“罗将军、项将军,且慢!”
批了一天折子的宗政无忧靠躺在椅子上,摆放在他面前的不再只是永久也措置不完的政务,另有贰敬爱女子特地让报酬他调配的用于补身子的药膳汤粥。淡淡的药香伴着甘旨食品的浓香气缭绕着整间屋子,令这一贯严厉的议政殿竟充满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