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年二十二，过完生日二十三。”谢如鹤的语气很当真，“只比你大了不到两个月，你不消带尊称。”
“我现在进灌音室里。”
“不是不想唱。”书念表情很不好，但又不敢获咎他，委宛地说，“阿鹤教员的歌很好，值得让很好的歌手来演唱。”
方文承抬高声音对书念说“我们先出去吧”, 他比了个手势，表示让书念走前面。
吉他，贝斯，鼓等等。
方文承看了书念一眼：“好的，我们这就出去。”
谢如鹤不太了解，低声说：“可你之前没有。”
谢如鹤的喉结高低滑动：“我方才不是在说你……”
“你如何总不睬人。你想想，如果别人不睬你，你会高兴吗？”
如果不是因为制片方的要求，书念感觉这首歌让他来唱，大抵才是最贴切的。像是用甚么东西在心灵上撞击了一下，引发共鸣。
书念没说话。
书念的脑海里还回荡着他的声音，忍不住说：“您唱歌真好听。”
书念闷声道：“没有。”
谢如鹤坐在灌音室里，身上像是带了光，变成了个阳光的大男孩。
谢如鹤挪动着轮椅，往某个房间走：“跟我来。”
“因为之前不晓得您是阿鹤教员。”
谢如鹤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忽地想起畴前，书念总带着经验般的语气跟他说话――
两人之间没有甚么交换。
书念看着他的操纵，顺着电脑屏幕，能看到这首歌的歌名叫《星星掉下来》。谢如鹤点了成品，放给她听。
谢如鹤说：“出去吧。”
方文承转头看他：“如何了？”
闻言，谢如鹤把吉他放到一旁，轻声道：“那就你唱。”
谢如鹤沉默几秒，问：“你不想唱吗？”
闻言，谢如鹤朝她的方向看去，说：“这里只要我们两小我。”
书念温馨下来，半晌后才说：“要的。”
顺着透明玻璃，他看向书念，悄悄点了点头。
固然方才就感觉她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但在现在，谢如鹤终究发觉到了不对劲，痴钝地看她：“你在活力吗？”
没有词，只要旋律和调子。
谢如鹤坐在原地, 盯着书念, 眼里还带着茫然。发觉到书念确切要走了，他才反应过来, 低下声音说：“方文承。”
“书念。”谢如鹤喊她, 舔了舔唇, 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话里多了几分谨慎翼翼，“你不是来录歌的吗？”
“啊？”
屋子里大抵有四个房间，谢如鹤走到最里，推开了那扇最分歧的门。书念跟在他背面，局促地看着四周。
是一间私家灌音棚，空间宽广，设施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