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谢如鹤会看向书念,很快又收回了眼,看起来漫不经心。
书念低下眼,翻开伴奏。
“不是,我不让别人进我的灌音棚。”谢如鹤收回视野,也就此扯开话题,“一会儿你点一下这里就好。”
书念没说话。
“……”方文承懵逼, “嗯?”
“你不该该说这类话的,很过分。”
谢如鹤的神情较着比方才更丢脸,双眸乌黑阴沉, 下颚绷直,是在按捺脾气的模样。他看向方文承, 安静道:“我是说, 你出去。”
“我……”
谢如鹤晓得她不会,从一旁翻出乐谱。
但最后一条……
谢如鹤忍不住说:“我没有笑你,我说你唱的挺好。”
书念很记仇,一条一条地数:“我借你伞,你不睬我;我给你打电话,你说我认错人了;你明显晓得我不会唱歌,你还跟别人笑我,还让我来唱这个歌。”
温馨半晌。
“……好。”
“对不起。”谢如鹤回过神,踌躇地认错,“我不该该说那种话,不管是对谁。”
书念的脑海里还回荡着他的声音,忍不住说:“您唱歌真好听。”
书念的委曲和愁闷更加浓烈,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想直接转头走人。她用力抿了抿唇,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可你就是晓得我唱的不好。”书念终究昂首,绷着脸看他,“你就是用心说那样的话,别人就会放大来分解我的五音不全。”
书念说:“好的。”
谢如鹤挪动着轮椅,往某个房间走:“跟我来。”
固然方才就感觉她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但在现在,谢如鹤终究发觉到了不对劲,痴钝地看她:“你在活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