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打赌之事,甘青司向来不缺霉运。
他望着席若白,喃喃道,“是啊,老是输给你。”
好的,请先杀了他们吧。
“并且命令,格杀勿论。”
无行尸反叛,几人也下了城楼,靳谌查了一遍城门结界表示没题目后,大师便往城中走去。
“客气了。”左思蔺回道。“女人英勇,鄙人佩服。”他在这女子身上未探得半分灵气,竟敢跳下城,勇气可嘉。
女子面布冷意,绝望道, “你们走吧。”说完她看了一眼甘青司几人,“你们也从速避祸去吧。”她踩上城墙,断交地挥刀而下。
“夙冶,如何了?”
“对了,若白你们留在长容可也是为了山鬼谣?”
甘青司突地冷眼看着行人来向道,“行尸。”
“畴前你喝的是清茶,当今你饮的是烈酒,变本加厉岂不相配?”甘青司对于他的几年一无所知,本觉得此人会萧洒逃过人间伤神事,却未曾想再豁达也是伤。
左思蔺抬眼看他,眼中有些醉意,“青司,你就莫拆穿我了。畴前你就老爱打击我,现在还不放过?”
身材前倾,甘青司咬住席若白上唇,贰心机刹时混乱,仙索主动脱落。本该退开的甘青司却魔怔加深了吻,伸手按住他后腰,将席若白抵在矮桌上展转吮吸,勾得唇齿间墨香倾泻。
“春情萌动,我明白。”甘青司溜个圈坐在榻上,“你这么大年纪,也是时候了。”
席子期问,“莫非地界结界破了?”
席若白上前跪在软榻对着他,“师兄怎会受伤?”
“还说我呢,不是说随后赶上嘛,若不是师门有命留在此地,我怕是要到百宴才见着你们。”左思蔺早甘青司他们半天路程,日前就达到长容。
他这一转脸甘青司才见此人面庞微红,突地想起山鬼谣和席真的动静。他们三人房间相邻,再加上耳力本就活络,这倒怪不着他,“听欢,你偷听墙角了?”
“不知。”甘青司见很多人疯了似的飞奔,看方向是从城门而来。
“不是门规,是世俗,门不当户不对,我毫无背景,萝儿父亲分歧意这门婚事。我不肯萝儿与她双亲闹僵,父母生养,若因我让萝儿背上不孝之名,又怎算得上爱她。”左思蔺替他斟满酒,“我心疼她,却没法光亮正大护着她,你说,这多么好笑。”
“总比心无所依的好。她能作出这个决定,就表示她要和你一起熬,和你一起苦。心有摆荡之人多不堪数,可心若盘石者也毫不占少数,思蔺,莫要小瞧了人的决计。”
“此次山鬼谣之事怕是早已轰动百家,他们等不及了。”江溢本来觉得这事得拖到百家宴,可陆连续续动静传来,环境怕是不妙。
左思蔺已经喝了几杯,道,“实是可贵,这么多年只敢偶尔浅尝两盅,子矜喝不得酒,我也无甚酒友,幸亏行尸事情平复,也想放纵一回。”
“青司,我能够等萝儿一辈子,可我不能让萝儿等我一辈子。”
“你这是筹算不醉不归啊。”
还没等席子期开口,山鬼谣已经分开,江溢听后道句还算有自知之明,被席子期闷揍一拳。
席若白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小孩。”
把酒坛放桌上,甘青司看他苦闷的模样道,“你想喝的不是酒,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