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他倒是一字不漏的读全了,顾伯生还是一戒尺,“明日早课十篇自省。”
“打哪儿学来这文绉绉的?”他们从不兴咬文嚼字那一套,靳谌这表示他非常不测,也出奇惊悚。
“南梁万俟云寥,唤我照歌也可。”
“路路沿路请教来的,说是入乡顺俗。”
“你混蛋!”
席若白又换了个睡姿。
“云寥兄画功了得,将九行山神勾画八分,却无韵二。只活不灵,画便是死的。既然你去过九行,便必定见过山灵之美好,曲流之静然。当然,小我心中自是各别,我眼中的九行一定是天下民气中的九行,只是小我感觉可惜罢了。”
“好借口。”
“不愧是南梁皇子啊!”
“我如何不记得?”
“点拨不敢。”如果这万俟云寥画的不是九行山,画便绝无二词,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如果让他阿爹来,还不得喷他装模样不成。要晓得他只会说,会画的只要他阿弟。
这一说倒把万俟云寥说得有些惭愧,他自小接管的教诲便是为人必有大气之风,以是不管字还是画他都感染了故作浩势的习性。这一转想,那幅画确切可惜,“多谢青司兄点拨。”
“那里可惜了,真是,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