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像个木偶一样倾倒在地。
“并未中术?那……”
屋顶传来一声异响,像是瓦片被踩碎的声音。
空海双手合十,沉着说道:“你先别慌,待我们去看看再说。”
胡旋舞。
“这不是把戏,是民气。”齐子桓竟又从那空无一人的寝室里走出,面沉如水,“黑猫说的。”
她本就保养得宜,皮肤细致白净,妆容雍容华贵,再加上阴云不知何时挪开,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更显出一种幽艳之美。
奔至半途,本来空着的右手已经拿出一柄桃木剑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琴停下,幽幽看向本身的丈夫,眼神中不竭闪过眷恋、仇恨、哀伤、绝望……各种情感。
齐子桓赶到窗前,瞥了一眼并无大碍的春琴,伸手将纸人拿在手中。
……
“没有,它一进入四周的树林,便蓦地散去,消弭在风中。”齐子桓摇了点头。
一个小巧的纸人正从它身后窗台跃起,一柄纸刀曜着乌光,直直劈下。
好不轻易拦住,定睛一看倒是陈云樵。
“黑猫……黑猫又来了!到处杀人,还挟持了春琴!”陈云樵被晃得终究有了几分复苏,刚仓促解释了几句,又对着空海跪下,“空海大师……你是驰名的除妖师,求求你,救救我家春琴吧!”
“春琴呢?另有阿谁姓齐的呢?”陈云樵不敢进屋,伸个脑袋探头看着。
白居易听到这句李白的闻名诗句,再看月下起舞的身影,竟是呆住。
“好。”齐子桓不测的承诺。
身形速率再提一倍,追了出去。
“杨玉环?”空海只感觉这个名字模糊听过,但并不熟谙。
黑猫利爪仍然保持在随时能够取人道命的位置,齐子桓仍然谨慎站立不敢妄动,倒是春琴抽泣渐止,又规复到板滞无神的状况。
说完,空海抢先迈步,朝着寝室方向走去,白居易看了眼陈云樵,点头追上。
齐子桓也以一个奇特的姿式扭身,涓滴不断滞地飞速奔来。
黑猫的声音降落,没有多少讽刺的意味,反倒另有些深切骨髓的哀伤感受。
没有乐声伴奏,她便朱唇轻启,缓缓吟诗。
“长恨歌。”
此时本来四周响起的惨叫之声已经温馨下来,那些中术之人不是死去就是还在中幻方醒时的恍忽状况。
春琴并未看他,只是被陈云樵这么一喊,她的行动蓦地变快,就在屋顶上扭转起来。
“兵!”
这时他哪另有常日里拿腔拿调的金吾卫首级做派,一身绸制睡袍敞开,赤脚无鞋,发髻披垂混乱,脸上尽是惶惑之色。
三人奔出来,趴在走廊扶手往屋顶上看去。
可她还是没有停下,就在屋顶上,在月光下,跳起舞来。
把戏可破,可谁又能真正勘破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