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桓一脸庄严地站在案前,头戴玄冠,身着法服,脚穿靴履,手持拂尘。
做好这些,齐子桓跪伏三叩,又拿出早已筹办好的一瓶老白干和两只酒杯,就这么跪坐在坟前,本身喝一杯,一杯倒给爷爷喝,一边喝,一边堕泪。
甚么斋醮科仪,甚么符箓丹鼎,都只是一种心机依托罢了。
比及齐子桓送神撤坛,完成全部流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6点,窗外的公鸡开端连续打鸣,天空也蒙蒙泛白。
齐子桓这才觉悟,为甚么爷爷特地指定要将骨灰埋在槐树下正西位置,不是因为这里风水好,而是要将这口箱子留给本身的孙子。
愁酒最醉人。待一瓶酒喝完,齐子桓再也扛不住酒意和几天来的怠倦,带着满脸泪痕土渍,直接躺在地上醉了畴昔。
刚往下挖出一指的高度,齐子桓就感受铁锹碰到了甚么东西,细心挖开辟现是一口铁皮包边的木箱,上面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
就在村里老头们在回想过往、感慨人生时,齐家老宅里正做着一场阴事科仪。
村庄位于湘省西部一处山沟中,交通不便使得本就绝少有外人踏足,加上近年来村中年青人纷繁出走打工或者搬到镇上。
齐子桓有些恍忽地走出老宅,在村口的井中打了瓢井水往脸上一泼,冰冷砭骨的感受让他复苏了很多。
他还记得,在这山区老宅里,爷爷每晚在他床前讲的那些关于妖妖怪怪的睡前故事,以及搬去郊区后,爷爷每天接送他上学那辆破自行车收回的吱呀吱呀的响声。
“嘿,还干啥子农活哟。自从齐老头家儿子离家出走后,他就带着这小孙子搬到镇上去,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吧。听我家小子说,他们在镇上开了家丧葬用品店,还偶尔接些法事道场的活儿,不管如何着也过得比我们这儿强。”
日出东方,极新的一天已经到临。
……
“我也看到了。那娃娃也二十多岁了吧,身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肥胖,怕是号召不动农活。”
不过这时他得空开箱,只是将箱子放到一旁不管。再回屋谨慎地捧着骨灰坛过来,放入土坑中,不消铁锹而是跪在一旁用双手一捧土一捧地盘渐渐填埋。
“明天没见到齐老头返来,也不晓得他如何样了。提及来,他也算是有真本领的人,我还惦记取去了后让他来给我度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