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白鹤归只瞥见青衣白衫的柳风存先从主堂走出来。还没多问,柳风存便挠头笑嘻嘻:“内里白主君和我兄长有事要筹议。我就先告别出来,我们先去喝酒,兄长他随后就到。”
“他把幼南掳走,我去相救,刺了他两剑。幼南倒心疼了,护起那淳于宁。”
“……”白鹤归拧着眉,话也不输人,“如何不说当时你还在白家时,带着幼南和一众师兄弟去捅了马蜂窝,害的幼南他们被马蜂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不是我救了你们,怕你现在早已西去,也不会与我站在这好好说话罢。我倒不是要你谢我,就事论事,你如此带着幼南冒险就是称职的了?”
“……我见到了淳于宁。”白鹤归冷声道。他本来不想与柳风存说及此事,这白家与淳于家的旧事说与柳家人听也不风雅便,毕竟此事并不但彩。不过思来想去,他体味柳风存的为人想必也不会出去胡说,何况他很清楚白家糊口沉闷,本就无多少新奇事能与别人分享,再者碰到柳风存如许话多的人物平常鸡毛蒜皮小事甭想堵住他的嘴。
柳风存感觉诧异,饶有兴趣的调侃道:“这幼南表妹不是最听话懂礼的么?竟也会出错?怕是你这兄长当的不称职罢?”
“……”白鹤归真倒也辩驳不了他甚么。冷静半晌,既问道:“立夏你也要上泰山罢?”
白鹤归听着也堕入回想当中,他还记得娘亲提及这池中亭名字的由来时嘴角挂着的含笑,眼底的那抹温情让他至今也忘不掉。
“鹤归你别再坦白,这白家除了无争便是我最体味你。”柳风存不避讳,拍拍白鹤归的肩头坦声道:“虽说淳于家余孽的确是淳于家实打实的少主君,可现在八大宗家被当时的古歆之已然搅的头痛底子不会理睬他。他既没法寻乞助援,凭他本身你也不会放在眼里的罢。我猜你只是怕他缠着幼南表妹,有朝一日会把你的亲妹子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