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归沉默,倒不是惊奇柳风存会说这类话。只是闻声“死也不敷惜”这一句,他的心不由抽了一下。就算他如何恨,也不会为了已故亲人伤害身边朋友,亲人早已故去不管如何再也回不来,保全现存所爱之人才是首要。他不是白晓生,用一人换一人这类蠢事他决不会做。
一起上柳风存胡言乱语,咕哝着也不晓得在说些甚么。白鹤归并未理睬,只是架着他艰巨的走着。
“……我明白。”鬼使神差的应了柳风存,这不像他的一贯风格。换作平常他哪能受得了柳风存的贫嘴,或许早就把柳风存扔到一边,直接分开了。
柳不惊也含笑接过酒,浅酌一口,赞道:“好酒。”
“好。”柳不惊收回目光,眼底情素不再,站起家筹办帮衬着白鹤归扶住柳风存与他一同分开。
拖着柳风存回了客室,留守的家仆见此立马迎上接过柳风存。
白家的酒味极好,几壶下肚还嫌不敷。酒儿引的民气躁动,柳不惊和白鹤归也失了平常端着的少主君架子,相互敬酒称乐,氛围不能再和谐。另一边单独吃苦的柳风存更是恨不得能把脸塞进酒壶里去。
柳不惊所言不虚。自重新皇即位以后铺设官道,人流来往都在官道长停止,那些本来就冷僻的野路更是无人问津。又因现时边陲多烽火,百姓流浪失所,死伤各处怨气冲天,更是轻易出那些邪污之物。而刚巧野路人少阴气重,倒合了那些东西的胃口,围阴而聚不竭强大,到最后祸害一方水土,民生残落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