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气恼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未几了,还跟着我干甚么?”“正因为我的伤已经好了,我才要持续跟着杜大哥。成旭川与我有杀母之仇,他若逃往北方,少不得最后会押往都城正法,我必然要亲眼看到他的了局。”杜九顿时气傻。
齐鑫对峙道“文府是官宦人家,岂能招一个残疾之人,受人嘲笑?我出身本就寒微,现在这个模样,更加不作非份之想。”
杜九跑了几日,终究体味到门大人对追捕成旭川的事已然兴趣大减,正在烦恼之际,这日终究传来动静,边关报称有一伙人冲出关卡,看模样仿佛是护送成君逑的那帮人。
公子心头一紧,忙随铁翎跃出庄院,果见火线一灰衣人影去势迅如奔雷,公子铁翎发足急追,心中又惊又喜“大哥的伤全好了?”
杜九点头道“我想过了,江南有铁翎薛冰玉长青帮金沙帮在,成旭川不会留在这里的,他临去前还抓走了成君逑,定是有投奔别人、东山复兴之念。长青帮以南,没甚么短长的帮派和人物,他十有八九是往北逃了。”杜九积累多年的缉凶经历自非等闲。
一到这里,方知门大人正忙得不成开交,曹吉利造反,逮杲被杀,门大人东风对劲,正大展神威断根两党余孽!成旭川的案子固然震惊江南中原两地,但在天子脚下,跟曹吉利造反事这个惊天响雷比起来,自是黯然失容。
铁翎心中打鼓,艰巨开口道“成旭川真的死了吗?那~许翠呢?她,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公子心中一惊。
王友见二人如此,只好道“我有船只来回于南京和都城,倒也便宜,只是杜兄可千万莫要鲁莽行事,时候记得以本身安然、许女人安然为上。”杜九只好应下,带了许翠这个拖油瓶北上到了都城。
到了此时,公子也只好一边落泪一边安慰二人,杜九好不轻易顺过气来,艰巨讲出前事。
王友回嘴不得,只好道“可你孤身一人上路,实在太伤害,不如写信去和铁翎他们商讨一下?”杜九立时回绝“不必了,都城各处都是锦衣卫,再说我也只是去探听动静罢了。”许翠早已盘算主张,杜九走到哪本身就跟到哪,当即便道“我听杜大哥的,杜大哥说北上,我就北上。”
见杜九神采蓦地大变,踉跄退后了好几步,靠着大树方道“是我对不起她,统统都是我的错。”铁翎吓得脸也白了,颤声道“她到底如何样了!”杜九将脸埋动手掌,抽搐道“她死了,她死在锦衣卫驻地了。”
本来杜九和许翠随船到了南京后,便去锦衣卫衙门刺探,自是没有动静。杜九度日如年,半晌也难挨得,这一日,便与许翠王友商讨“我想沿河北上,去往都城探听动静。”王友唬了一跳“杜兄何必如此心急?待有了动静再启程不迟,也免得白跑冤枉路。”
见齐鑫低头不语,正要再劝,忽听得耳边似有异动,忙道“齐兄,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切莫自作主张拜别,不然不但陷文蜜斯于不义,也让你徒弟尴尬。”
这日,杜九拖着怠倦的身躯返来,翻开蒙古包的门帘,伴随一声尖叫,一个娇躯已如离弦之箭冲进本身怀中。
铁翎面前一黑,虽被公子扶了一把,还是跪倒在地,当下悲从心来,叫道“你如何让她死了?为甚么没庇护好她?你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锦姨?她可只要这一个女儿!”杜九被她这一骂,更加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去的,是我害死了她,是我!统统都是我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