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已瓜代十几次合,场中喝采声不竭,少爷见这场比试铁翎没有伤害,放心旁观,谁知越看越焦急,只见铁翎固然剑风过处,必能扯开一道口儿,但屠掌门总能及时补上。
屠掌门道“女人的剑术实令鄙人大开眼界,可惜始终未见女人拔剑,只好亲身上场弥补这个缺憾了。不过屠某不擅剑,只好借助它物。”
接下去如法炮制,满场剑光明灭,风卷残云般将星幕划得支离破裂。
世人瞠目舌结t,正如暴风扫荡后的安好。
铁翎心中也有些焦心,手腕一振,剑光倍增,刹时已见二丈星幕重新到尾分红几片。
世人纷然喝采,此等比试,确是闻所未闻。
少爷颤声道“铁女人你歇歇吧,这比试不打紧的。”却见红色身影充耳未闻,昂首凝睇很久,右手剑锋渐渐扬起。
如此薄纱,本难受力,她一剑扯破长度竟能长达两丈,委实内力惊人,场中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喝采声。
齐鑫一怔,无言以对。世人一心只想看这场独特的比试,哪还管公不公允?一迭声喝采相催。
有人失声而叫“这断口都裂成两丈了,怎能够一掌就补得平整?啊,我晓得了,这纱会主动对齐断线!
场中骇叫声四起,世民气中闪过一念“莫非她大怒之下,竟要将屠掌门立毙当场?”
“我们也是堂堂正正划下道来比试的,说我们使诈,拿出证据来!”
世人目炫神迷,忍不住大声歌颂,只是此物虽美,却与比试何干?
俄然白影一闪,铁翎已跃出场外。
世人顿时无声,等候很久,忍不住开口相催“谁啊谁啊?快点站出来,别让大伙干等了。莫不是见敌手短长,就此怂了?”
齐鑫早已忍不住与沙陀门门下对骂起来“这是比武呢还是比织布?铁女人一剑能扯开两丈,你家老儿一掌还补不了半寸!好不要脸,从速认输,滚回南海去。”
管慎行心中暗惊“这沙陀门行事一贯不如何光亮正大,内功诡异,自成一格,在南海根底已深,无人能与之对抗。又怎会俄然动念,来到千里以外的江南?”
屠掌门笑道“我想领教女人的剑法。”
屠掌门绝望大呼,双掌不竭上击,再也顾不得一掌对一剑之约。
便有弟子捧上一个锦盒,内里覆着紫色的满花锦缎。
齐鑫只顾骂沙陀门使诈,但究竟如何使诈,却也说不出。
世人一瞧,恰是方才吐完血就端起酒杯的齐鑫,看来吐完瘀血后脑筋灵清很多。
世人正要喝采,屠掌门单掌一翻,裂口便即收拢。铁翎紧跟着又在断口旁斜划几道,屠掌门掌风过处,裂口又敏捷合上。
果见铁翎毫不在乎道“不必。”管慎行巴不得她有此一说,忙问“二位想如何比试?”
一怒之下,喊道“铁女人,别管那鬼东西了,直领受冲畴昔跟沙老妖打,把他打趴下!”世人边笑边拥戴。
“你聋了吗?这比试是铁翎本身应下的,只以纱的成果来定胜负,莫非江南武林的风格就是说话不算数?”
忽听一个明朗的声音道“屠掌门,你也是用心良苦,这鲛纱无色,长七丈不足,你只在中间两丈洒上银粉。铁女人觉得已将纱劈成两半,实在只是劈开了中间的一小段,你掌风上击,鲛纱便会主动合上断口。”
铁翎在场边如风般游走,所到之处,星幕裂如蛛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