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紫英叫道“管副帮主,你不是说我俩归去领罪的吗?事情尚未了然,你怎能自寻短见?”管慎行挣扎道“把刀还我!是我害死了我那二十名兄弟,若不是想着要替他们申冤,我早就不想活了。”
原紫英怒道“你死了他们的冤情就能明白了?还不是再多一个冤死鬼罢了!”缓慢检视管慎行胸口,见幸无大恙,扶他坐下。管慎行苦笑道“我若不死,只恐兄弟们不信。”原紫英见如此景象,心中也是焦急非常,但官府一向作壁上观,此时现在,计将安出?
就连门大人也把一口茶水噎在了喉咙中,心中骂道“我靠,天下能言善辩的人还真是很多!”
成旭川怒道“原紫英,你在金沙帮呆了数月,谁知他们许了你多少金银珠宝!你犯上在先,本该以帮规措置,两军阵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快快滚蛋,别挡了我帮的道。”
环顾四周,道“帮主说本身是随便选人去黄叶村,那我问问,诸位正副堂主,你们的亲信可有死在黄叶村的?还是象管慎行所言,死的尽是他的亲信!不瞒各位,我原紫英的亲信,现在可都好端端地站在船上。”管慎行靠在船沿,已是喜极而泣,几次点头不止。
成旭川心中大喜,却见原紫英俄然昂首大喊“郭副堂主虽死,他的亲信定然还在船上,你们相互看看,可有人在黄叶村中丧命的?”长青帮一阵动乱,不明白原紫英为甚么在这个时候召起郭希的魂来?
成旭川怒道“那又如何样?管慎行担负副帮主二十多年,总堂谁是谁的亲信,他莫非不清楚?他当然不会再去贿别人的亲信!他的亲信多了去了,何止这二十人?”
原紫英起家瞪着成旭川,半晌方道“没有。我不是何一江,未曾去过留园,下过隧道,我也不是管慎行,不晓得黄叶村惨案的内幕到底为何,更未曾参与洛阳花会,你的罪过,我一件也不能确认。”
长青帮大家失容,都感觉中午骄阳下仿佛刮来一阵北风。那些正副堂主尽力端方了脸庞,不去东张西望,实在他们来到总堂后,天然都已和各自的亲信见过面,此时也不必多瞧了,但在这不必多瞧中,又大家感到一种极深的寒意。
成旭川怒道“那我一贯为人又如何?原紫英,你还不是一样平空揣测?你如此帮着铁翎,倒底是何用心?”
成旭川嘲笑道“好啊,原紫英,你也要反我吗?你说说,你又晓得我甚么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