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重正要再骂,被杜九紧紧抓了手腕,杜九勉强理了理思路,道“可许翠说,凶手当晚已经被你杀了。”
“是我嫁祸的你!这些人满是我杀的,是我杀了朝夕相处的兄弟!”铁翎一时听不明白,杜九开口道“三妹,我们决不是别人引来的,我想此事应当只是刚巧。你也别焦急,我们坐下渐渐说,你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为甚么要来找伍燮?”
“他跟我说过今后,我立即就过来了。”杜九神情俄然大奇“他甚么时候跟你说的?”“也就几天前。”话刚出口,便见杜九的神采更加丢脸,心中正觉有异,许重已忍不住问“他到底是如何跟你说的?”
杜九噢了一声,脸有猜疑,道“本来你失落这么久,竟是去找他了?是他奉告你伍燮的武功很高的?可你~你又为甚么过了这好久才来这里?”
一时走到一间僧房,房门紧闭,铁翎正要入内,杜九已拦在门口,道“这里你就不消出来了。”“为甚么?”“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铁翎看着杜九,心中一惊,这杜九是天生的乐天派,整天笑呵呵的,本身从未见他如此哀痛,当下不敢再问,冷静退到院中。
进了寺院,沿路倒有僧尸,尽被一剑断喉而死。铁翎越看越是心惊“事情不对,伍燮和我比拼过内力,纵使能够先醒过来杀人,伤口也毫不成能平整致此,定是另有妙手所为。”
铁翎忍泪道“不是的,实在~是我打不过他,被他跑了,他的武功比我高多了。”
说到此处,心中一凛“不对,这里并非平常寺院,而是锦衣卫的密狱,那吴老爹~”公然许重已喊道“的确一派胡言!”
杜九哪还禁得起她这么一问,当即把脸扭到一边,铁翎见他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心中一紧“我醒来后见大哥仿佛刚哭过一场,莫非并不是因为我?”心中发颤,问“杜前辈究竟如何了?”倒是面向许重而问。
“他说杜前辈平生百战百胜,也就伍燮的工夫能胜得过他,最后杜前辈还是靠设了圈套,才气抓住伍燮。因怜悯他发疯,以是关在寺院中,让高僧日夜点化于他~”
到了此时,铁翎只好道“我~我是思疑伍燮杀了锦姨。”杜九正筹算强抑哀思,打起十二分精力听铁翎诉说,忽听此言,惊诧道“甚么?锦姨?她的死怎会与伍燮有关?”
但接下去说的,却不是铁翎所想之事,而是“伍燮发疯,犹在杜老康变故以后,杜老康如何能够抓得了伍燮!”
杜九好歹记起以后确切没从江中打捞起尸身,点头道“本来如此,我说如何没捞起尸身呢~那你,你又为甚么会思疑是伍燮下的手?”
“我思疑伍燮半年前曾逃出过寺院,杀了锦姨~我入寺后,听和尚说寺中有捕头,还觉得是和尚去报了官,又把伍燮抓了返来。”
许重怒道“一派胡言!我在君山大会上但是亲目睹你夺魁,你武功虽高,但也远不是这疯子的敌手!如何能够会双双晕倒!定是你入寺杀了这些和尚,再一一翻开牢门放出犯人,只是你没想到通道绝顶,竟还关着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疯子!你不是他的敌手,就被打晕了,伍燮和别的犯人就全都跑了!”
许重扯开嗓子骂道“你疯了吗?锦姨明显是半年前死的,伍燮昨晚才从狱中逃出!”铁翎家变之事轰动江湖,他自是也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