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祈镇发笑道“你感觉花圃太小了?”“是的,皇上。官方大户的宅子,常常是花圃比住房要大,可皇宫里有这么多屋子,却只要一个这么小的花圃。小女本还觉得,各宫的娘娘,都有各自的小花圃,每个都不一样呢。谁知一起看过来,才晓得宫里这么多人,统共才得一个花圃,还这么小。”
朱祈镇叹道“你说得不错,忠告顺耳,自古而然,有一个敢说皇上不是的皇后,才是皇上之福。王氏,你呢?”
这个话题没有持续深切下去,又谈了一会,天气暗了下来,便传晚膳,席间相谈倒也甚欢,不过听来听去,都是朱祈镇和三位秀女的对答,铁翎知太子有口吃之症,也不感觉奇特。
太子满腹委曲,含泪出声不得,朱祈镇越瞧他越是来气,终究道“算了,你回宫歇息吧,你的婚事,总得我和你母后作主。”太子知本身再争也于事无补,何况也没有辩论的才气,只好低头退出。
“你能这么想,倒很可贵。王氏,你呢?”“啊,回皇上,这个小女没想过哎。”
朱祈镇发了半天呆,传旨摆驾弘德殿,在一众寺人的簇拥下去了。铁翎问身边宫女“皇上不去看皇后娘娘吗?”
听房中世人又说了好大一阵子闲话,朱祈镇俄然道“这事我本不该这么早提,可你们年纪虽幼,一旦当选,就是将来后宫的仆人。自古君主,难以平生专情,若你们身为皇后,皇上却另有所爱,乃至对那人的宠嬖多过你们,到了当时,你们又将如何自处?”
“回皇上,小女很少穿这个色彩。”“噢?那你本日为何选中这个?”“回皇上,自入京以来,父亲常常不高兴,明天夙起,见我打扮时还哭了,以是我才选了这件色彩最亮的衣服,好让父亲看着我高欢畅兴地入宫,就不会那么悲伤。”
朱祈镇呵呵而笑“确切,这个题目真难为你了,官方大户的妾室再多,恐怕也不能跟宫里的比拟吧。”“回皇上,我父亲没有妾室。”“哈哈~那你就随便说吧,想到甚么就说甚么。”
朱诉镇不觉哑然,点头道“本来你是个没志气的。”语中倒也无甚责备之意。
吴氏边想边尽力说道“回皇上,若小女为皇后,定当谨遵祖训,皇上掌管前朝,皇后统领后宫,皇上就是再宠一个女子,也不能违背宫规,乱了位次。”“但若皇上一意孤行,乃至是以对你心生不满呢?”
宫女不疑有它,低声道“皇后娘娘病弱,入夜便歇,皇上今晚,必然是睡在弘德殿了。对了,你新来的,难怪不晓得,宫里刚来了一个美人,传闻艳压各宫,每天早晨在弘德殿伴驾呢。”她知铁翎是从浣衣局刚到太子宫中的新人,乐得将这最新的八卦讲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