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念了一句佛道“非是那颜谨慎过火,施主也知汗廷现在的局势,蒙古紧盯瓦剌不放,那颜更是首当其冲。那颜韬光养晦多年,现在恰是展翅有望,更得谨慎行事,只要施主将蜜斯交给贫僧带回,那颜便可放心重用施主。”
成旭川疑道“良禽择木而栖?你感觉阿失贴木儿比大汗更值得帮助?”
铁翎和公子心中一惊,身后已跳起一人,尖声叫道“好啊,你们搞的好大的诡计,竟然想刺杀大汗,重夺汗位!我这就把你们全抓了,押归去送给大汗,大汗必然会重重赏我的!”
铁翎四人未到前,成旭川已与此人辩论过好久,此时心中垂垂起疑,道“你该不是来诓我的吧,你是蒙古的国师,真会站在阿失贴木儿那边?难不成你受大汗委派,想来抓我和蜜斯?”
成旭川久经挫败,虽有火之诀欲望的催动,也学会了谨慎行事,此时下定决计道“不可!蜜斯的行迹决不能等闲泄漏,你既做不了主,就带我归去见那颜,我本身跟他解释。”
耳中只听得成旭川大声嚷嚷道“可贵国师有识人之明!是成某愚笨,从汉地逃出后,就近投了孛来阿谁懦夫,不想阿失贴木儿首级竟有如此大志,尤胜父辈,如此我们还等甚么?从速归去见他呀。”国师点头道“成施主,贫僧一再和你说,需带蜜斯一起归去见那颜。”
国师道“恕贫僧直言,成施主武功卓绝,手腕又高人一等,那颜对施主固然倾慕,也不无顾忌。蜜斯既是施主之妹,早一日来到那颜身边,那颜也可放心重用施主。”
成旭川说到冲动处,只差没有拨剑威胁对方带路了,俄然将头转向这边,怒喝一声“谁在那边?快给我滚出来!”
国师也是万般无法,辩道“此事绝对和我无关,我也不晓得他们怎会寻来这地。”“不是你另有谁?你还想骗我带你去见蜜斯,你作梦!我死就死,蜜斯一样会给我陪葬!”
成旭川不悦道“那颜也太谨慎了,我既承诺为他效力,又怎会出尔反尔?我~他既肯招揽我,莫非还想不明白?现在蒙古汗廷和明朝都欲除我而后快,我当然只能一心一意替瓦剌办事了!你看,我都在这里等你大半天了,若不是诚恳投奔,哪会如此?莫非我不怕铁翎那帮人追来?”
成旭川想来想去,还是不敢尽信,道“我当然信得过那颜,不然也不会在听到有人以传音入告密我在此相会后,便依约前来。但国师也需谅解我的难处,我现在被铁翎等人追杀,对方招子亮得很,我若与蜜斯一起,未免目标太大,等我处理了他们,再带蜜斯来见那颜,岂不更好?也免得带累那颜。”
成旭川嗯了一声,这类吹嘘的话语方才已听过很多,从一开端的欣喜若狂逐步沉着下来,望了老衲人再三,道“那颜为何不亲身来见我?”“那颜一举一动都受蒙前人监督,贫僧是个闲人,此时正可用上。我是那颜安插在汗廷最信赖的亲信,我亲身来找你,莫非施主还信不过?”
何如国师的心志却比成旭川还要果断“那颜已将此事全权拜托给我,不见蜜斯,我断不敢带你去见他,他不会信赖你的。”
本来朱红雨和缘空眼巴巴看着铁翎和公子潜到坡顶,伸头向下望去,接着就此僵住,既不回身号召,也不返身下来,似是见到不成思议之事。二人如多么得住?便也悄悄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