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没法,只好站起,成旭川气得脸涨成猪肝色,瞪眼国师道“本来真是你搞的鬼!冒充哄我来此,又叫这些人来抓我!”
国师念了一句佛道“非是那颜谨慎过火,施主也知汗廷现在的局势,蒙古紧盯瓦剌不放,那颜更是首当其冲。那颜韬光养晦多年,现在恰是展翅有望,更得谨慎行事,只要施主将蜜斯交给贫僧带回,那颜便可放心重用施主。”
铁翎四人未到前,成旭川已与此人辩论过好久,此时心中垂垂起疑,道“你该不是来诓我的吧,你是蒙古的国师,真会站在阿失贴木儿那边?难不成你受大汗委派,想来抓我和蜜斯?”
国师笑道“当然了!大汗心性脆弱,阿失贴木儿却只是大要假装脆弱罢了,实则胸怀弘愿,他二人都在我眼皮底下长大,我岂会看错?并且大汗不信佛祖,信的是上帝,我早看他不扎眼了!现在汗廷对施主下必杀令,那颜却敢收留施主,仅凭此点,就足以证明那颜的胆魄。那颜对施主的行事气势甚是赏识,说只要非常人,才气行非常之事,对施主是至心求贤若渴。”
何如国师的心志却比成旭川还要果断“那颜已将此事全权拜托给我,不见蜜斯,我断不敢带你去见他,他不会信赖你的。”
国师焦急道“铁翎他们算甚么东西?那颜自有体例让他们有来无回,只要你将蜜斯带来,有那颜庇护,谁能动得了她?”
二人顿时你一言我一句顶起牛来,国师看上去风烛残年,定力却实在不凡,任凭成旭川在他面前如何吼怒恐喝,始终连眼皮都没轻颤一下。
成旭川想来想去,还是不敢尽信,道“我当然信得过那颜,不然也不会在听到有人以传音入告密我在此相会后,便依约前来。但国师也需谅解我的难处,我现在被铁翎等人追杀,对方招子亮得很,我若与蜜斯一起,未免目标太大,等我处理了他们,再带蜜斯来见那颜,岂不更好?也免得带累那颜。”
面前光芒明灭,自是朱红雨暗器袭到,成旭川一掌将暗器挡开,目光瞟处,俄然一怔,本来朱红雨的大部分暗器,竟是直奔那老衲人而去。
成旭川嗯了一声,这类吹嘘的话语方才已听过很多,从一开端的欣喜若狂逐步沉着下来,望了老衲人再三,道“那颜为何不亲身来见我?”“那颜一举一动都受蒙前人监督,贫僧是个闲人,此时正可用上。我是那颜安插在汗廷最信赖的亲信,我亲身来找你,莫非施主还信不过?”
及听到是阿失贴木儿和国师竟然招揽成旭川,缘空固是愤恚难平,朱红雨倒是一阵狂喜“这桩诡计被我撞破,大汗还不得送我成车的珠宝?”她对蜜斯的安危底子就不放心上!一个不留意,发笑出声,被成旭川发觉。
成旭川说到冲动处,只差没有拨剑威胁对方带路了,俄然将头转向这边,怒喝一声“谁在那边?快给我滚出来!”
本来朱红雨和缘空眼巴巴看着铁翎和公子潜到坡顶,伸头向下望去,接着就此僵住,既不回身号召,也不返身下来,似是见到不成思议之事。二人如多么得住?便也悄悄跟了上来。
成旭川不悦道“那颜也太谨慎了,我既承诺为他效力,又怎会出尔反尔?我~他既肯招揽我,莫非还想不明白?现在蒙古汗廷和明朝都欲除我而后快,我当然只能一心一意替瓦剌办事了!你看,我都在这里等你大半天了,若不是诚恳投奔,哪会如此?莫非我不怕铁翎那帮人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