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不觉点头“杨尺说得有事理,既然铁翎没有伤害,我们还是摒挡锦姨的后事要紧,翠儿女人也需安抚。”杜九也是没法,只恨恶人已被铁翎杀死,本身无事可干。
杨尺俄然插话道“我猜她大抵是躲起来了。”公子杜九齐齐问道“躲?”
可叹悲剧已然产生,当下许翠扑上去抱住母亲又哭又喊,又一个劲踢打铁翎,闹了个天昏地黑。最后两眼一黑,诸事不知。
杨尺又烧了三碗面条出来,三人头见面吃了。公子说了心中迷惑,杜九点头道“我也感觉此事古怪,来人殛毙锦姨,还将她吊在树上,手腕如此残暴,可~谁会这么做呢?”
许翠听了,又哀哀地哭了起来。公子忙让杨尺清算餐桌,去厨房下碗面条来。
好不轻易待许翠吃完面,劝她去锦姨房中暂歇,万事都只能待天明后再行措置。许翠虽已睡了一天,也只好再持续挨着母亲的枕被悲伤落泪。十年嫌隙终究冰消,还觉得今后就能重聚嫡亲,谁料竟是天人永隔,思之怎不令人断肠?
公子早见许翠手上没有泥土的陈迹,见其反应,更加确信是铁翎所为,谨慎翼翼问道“那铁翎如何不在这里?她去那里了?”
一时总算有些心定,公子再三道歉道“翠儿女人,真对不住,我们见凶案产生,六神无主,不免说话焦急。你也饿了一天了,得吃些东西,谅锦姨在天之灵,也不想你坏了身子。”
当下三人乱猜一气,数遍黑道上的短长人物,都感觉没有人选。以铁翎的武功,又是长青帮下任帮主之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虽满室乌黑,但就着窗外的星光,模糊可见餐桌上菜肴齐备。摸到灶下点了灯火,及到后院,见一派乱象,吓得跌跌撞撞寻至江边。
许翠俄然发作起来“你们问来问去都是她!我娘死了,为甚么没人体贴她?她走了!我说过了,她走了!她点了我的穴道就走了,她去那里我如何晓得?她为甚么没有好好庇护我娘?我娘为她破钞平生,她竟这么着就让人把她给杀了!她就算杀了凶手又能如何样?我娘还能活过来吗?她不是武功很高吗?她不是武林盟主吗?为甚么连我娘也庇护不了?”一时尽将肝火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