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杨捕头得令,又来了劲儿,捡起官刀二次打击,却又被那黄衣女子用一样的招数撂倒在地,嗷嗷直叫:“大人,你看她……”
那黄衣女子不但没有下跪,反而回身啐了杨捕头一口,方才转过身来,先把一身闪眼的黄色衣绸稍作清算,再把左手的包裹往肩上一甩,这才双手抱拳,满脸不平作揖道:“见过大人。”
我穿过青莲门,还没跨上公堂,便瞥见前厅处一袭黄色身影,一个灵动腾跃翻过过铁围栏,轻如纸片普通向这边飘来。
我气的直咬牙,却不能把她如何样,只是把她的承担用力往她怀里一塞,捂着被她捏的生疼的脸颊,声音微颤:“你,你信不信我顿时把你捆起来,你将用于走不出这个衙门?”
她俄然搞这么一杵,且不说我被吓的热汗加着盗汗往下漫,光是她缠在我脖颈上的胳膊,就已经把我勒的面前满是细姨星,若不是她个头比我矮两三公分,就算我使出吃奶劲,也一定能把她的胳膊掰开,我几近是把她从我身上揭起来的。
杨捕头大吼一声:“站住”,随即拔出官刀上前禁止,却见来者一个标致旋身飞腿,脚尖敏捷一挑,便将杨捕头手上的官刀踢将开去,跟着官刀咣当落地,杨捕头也被震得连续几个趔趄,幸有围栏支挡,才没有倒下。
她弯眼一笑,乐呵呵道:“本格格如果喜好你那一间,你便要与我同枕共眠喽。”
“且慢!”我伸手接住那飞来的包裹,疾步挡在二人中间,一手揽着包裹,一手把杨捕头扳到身后,转头吼道:“杨捕头,你身为差役,如何也这么没有分寸,公堂之上肆意鼓噪,成何体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退下!来福,把她给我拉到□□捆起来!”
那天我听得很清楚,阿谁声音自称当今七格格,倘若真是她,我又当如何去待见与她?身尊体贵的格格,俄然帮衬衙门,又是为哪般?
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抓住的手腕也微微颤抖,我暗中捏汗,这厮不会真要对我动手吧,如果真一脚尖挑过来,我又会被踹飞到甚么处所?
我暗道不好,再不下去制止,杨捕头必定是大祸临头,当即走下堂台,还没走到她们跟前,那黄衣女子已是肝火冲冠,扬言要拿下杨捕头人头,随即卸下肩上的黄色包裹,往我这边一扔,怒道:“邵竹雨,你养的甚么狗主子,明天若不拿下她的狗头,姑奶奶倒着脑袋走路。”
这位好似四月里绽出的樱花,又似扶风弱柳般的“大神”,我要如何将她妥当安设!
“去哪儿?”我道。
“竹雨,为了跟随你,路上我几次都差点被人取了性命,你倒好,不驱逐我也就算了,另有闲心发楞呀,还不叮咛那些狗主子给本格格做点好吃好喝好生待见着,你有没有给我筹办一间宽广洁净的空房呀?”我心乱如麻的时候,她拽着我的胳膊,叽里咕噜抱怨一大堆。
她转头乐道:“去关大门。”
她那厮咯咯笑的花枝招展:“本格格千里迢迢追过来,就没想过再出这个衙门,今后你到哪,我跟到哪,还用捆么?真是多此一举!再说你这个文弱墨客,拿本书都吃力,还想捆我,你还是帮我拿着包裹吧。”说完,把包裹硬塞给我。